【北莱】恶人实录（十一）(3)

大康皱了皱眉头，还是靠近给刘北山点了烟，“你这几天不见，瘾有点大啊。”
“天气热，心烦。”刘北山吐出烟圈，“问你个事儿，一般大学毕业生工资多少啊？”
“几千块钱吧，好学校能力强的也有可能上万。”
刘北山没有说话，猛烈地抽着烟，弹了弹烟灰，大康看着桌子上的宵夜没怎么动，刘北山只是一个劲儿地喝酒，浪费了可惜，“不然一会儿你把这给陈念带回去，怪可惜的。”
“咱俩吃。”刘北山掐灭烟头，拿起筷子，往嘴里塞着食物，刘北山一向爱吃重麻重辣的食物，今天这饭菜到嘴里，索然无味。
两人酒足饭饱，已经快一点了。刘北山结好账，大康已经发动好摩托车，准备送他回去了。
“你走吧，我自己晃回去。”刘北山冲大康摆了摆手。
“那你早点回啊，省的陈念又给我打电话。”大康欲言又止，他并没有读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刘北山隐藏得很好。他也没办法多过问，只能骑上摩托车离开，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一定要出事儿了。
刘北山往自己家的方向走，那条街有一家灌汤包，他和陈念爱吃，但也不是次次都能吃，尤其是在十几岁之后的日子，捉襟见肘的日子。刘北山进店，摸出来口袋里几张皱皱巴巴的钞票，“老板，来一笼。”

“好嘞！”
刘北山拎着打包好的饭盒回了家，窗口透着微弱的光，陈念还在挑灯夜战，算着刘北山看不懂的双曲线、导数题。刘北山在门口站了十秒钟，推门进去。
“回来了。”
“嗯，给你带来宵夜。”刘北山将塑料袋往桌上一放，“快点趁热吃吧，凉了腻。”
“你受伤了！”陈念将视线从书本上收回，看着刘北山的胳膊。
“小伤，破点皮。”
“我不喜欢你打架，我说过的。这样看起来你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快吃吧，别啰嗦！”刘北山有些许的不耐烦。
“不是，你不是跟我保证不再打架了？不再让我担惊受怕了？这是你说的啊。”陈念放下手中的笔起身，仰着脖子看着刘北山。
“你烦不烦！”刘北山心里窝的火突然就爆发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宝贵的情感被人踩入尘埃，踩得粉碎。
“你吼我！你不是说从来不会对我动粗吗？”陈念有些惊愕，哭着要打刘北山。
刘北山擒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按在斑驳的墙壁上，“我就是个小混混，跟其他小混混一样，不需要讲什么教养。你要真想找个文质彬彬的，我看李想不错，不如你去跟着他，少在我面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