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欧百合组]病名为……Ⅱ(4)

我默默地将棋子移动到菲利克斯的King的前方。“我赢了。”
“怎么可能！每次都是你赢欸！”
“明明是你棋艺不精。”
“波/兰规则发动！咯沙喽哇哦哩啰……”菲利克斯将棋盘上我的棋子扔得到处都是。“这样总之四舍五入我就赢了。欧当！”
“嘿！小伙子们，看你们把我的书房整成了什么样子？”虽然卢卡谢维奇先生这么说，但我听不出一点怒意。他继续说道：“菲利克斯，你去帮你妈妈把糕点端到楼上来。”
在书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后，卢卡谢维奇先生突然以一种十分严肃的眼神盯着我。“请，请问有什么事吗？”我紧张地问道。
“托里斯·罗利纳提斯，我希望你能成为菲利克斯一生的挚友，你可以答应我吗？”
“当然，我和他本来就是好朋友啊！”
卢卡谢维奇先生听到我的话后放松了不少，他望向窗外，露出一抹苦笑：“我以为我会愤怒，会悲伤。但在得知真相后，我只是，很无助。”
“托里斯，你要哪一个噜？你不说我呢就把它们全部吃掉了。”
“给我留一个香草味的！”我立刻跑出了书房。
多年以后，我总会回忆起卢卡谢维奇先生对我说的话。这是一个父亲的请求吗？不，我更愿意称它为，男人之间的约定。

Ⅴ
“发现！一个偷懒的主持人汪！”
“这种活动本来就不需要主持人。我的作用只不过是在唱诗班演出完毕后上台致辞罢了。”我现在没有心情和菲利克斯闲聊。我没有和任何人商量今晚要实行的这个计划，或许它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但是……
人不疯一点怎么能成大事呢？
一群装扮成安琪儿的女生手持蜡烛在舞台上高歌。我望向菲利克斯，他正竭力对抗妥瑞氏症，但从盖过了间奏的怪声来看，结果并不理想。
演出结束后，握着话筒的我并没有念出准备好的谢幕辞。我向同学们问道：“各位，在音乐间奏的那部分，你们听到什么噪音了吗？”
没人发言，但大家的窃窃私语合并起来的分贝也并不低。
“我也听到了，发出这种声音的是菲利克斯·卢卡谢维奇。菲利克斯同学，请到台上来。”
不用看他，我都知道菲利克斯的脸上写满了“你要干什么？”好了，菲利克斯，让我们滤去怪声，进行一次长谈吧。
我：“你喜欢发出噪音惹人烦吗？”
菲利克斯：“不。”
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菲利克斯：“因为我有妥瑞氏症，它会让我产生不自主的动作及声语上的抽搐。”
我：“你能自我控制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