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升x你】帮凶 序(2)

听着他们的讨论，你想起了一个人：“…暑期班，张老师。”
高一的暑假，大概是为了弥补什么，或者是听了老师的建议，那两人竟一致同意并坚持送你去上暑期的奥数班，借着这个机会，你向他们要来了一台二手相机。
本来是要逃课的，本来是这样打算的，但是你遇到了那个人，张东升，张老师。一个普通的老男人罢了，普通的长相，普通的声音，普通的白衬衫，但就是让人移不开眼，“疯了”，你想。
你第一次认真地听了课，听他讲笛卡尔的故事，听他讲数学思维培养的重要性。奥数比起基本的高中课程难了不少，平时上课随意听听也能考得不错的你也感到了困难。于是下课后，你想着问题，悄悄的来到了少年宫的老师办公室，张东升不在，只几个女老师围在一起闲聊，“张哥对他老婆可好了，今天刚刚下完课就回家做饭去了。” “可不是嘛，我家那位每天就只顾他自己…”
莫名有些难受，你慌忙离开少年宫回了家，父母还在打牌，根本无暇顾及你。狭窄的老式公寓，屋里屋外氤氲着廉价香烟的气息，没有装空调，只有一架铁质风扇在屋顶缓慢地转着，没有带来丝毫凉气。

你把头埋进枕头里，仔细回想起上课的细节，张东升折起来的袖口，眼镜掉下去时推眼镜的手腕，等待学生们做题时他会扶着腰在教室里走动，经过时有一股干净的皂角香气，很好闻。
接下来的暑假，你按时去上奥数班，偶尔在能截住张东升的情况下胡搅蛮缠地问些题，一来二去，他也就记住了你，也会在下课后主动等你去问题。张东升总是柔柔地笑着回答你的问题，可你总觉得那笑意是装出来的，他的温柔也是装出来的，那感觉很奇妙，没人知道这个人的形象是假的，只你知道他是装的，还迷恋着和他在一起时的感觉。这很病态，你清楚的明白这一点。
暑期班结束时你的数学能力确有提高，张东升也在结课时夸奖了你，可你并不高兴，但也松了一口气，混蛋父母不会再送你来补习班的，和张东升的缘分也就到这了，“就这样吧，蛮变态了，喜欢一个结了婚的老男人，一个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虚假的人”，你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
……
冰棒化水滴到了你的手上，也将你从回忆中惊醒。两三下咬完剩下的冰棒，你打算悄悄地回家拿出那台旧相机，上高二之后就没太经常用了，不知道还有没有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