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 形 野 餐 》 五 章(2)

沼泽散发出一股腐烂的恶臭，万幸的是防毒面具除臭的滤网还是可以处理这些臭气的。并不影响他们穿过这片垃圾堆去往铁路。
45熟练的带着40绕过几个毒气特异点后，终于离开了臭水沟，来到了铁路旁。
沿着杂草茂密的沼泽的铁路堤两旁都是浓厚的雾。还有一段时候，雾蔓延到了铁轨上来，当他们走过的时候，薄薄的雾气在他们脚底下打着漩。空气中满是铁锈的味道，雾太大，脱下了防毒面具也什么都看不到，但45知道他们这时正在丘陵平原，周围满是碎石堆，他们沿着铁路走的前方就是一个废弃的火车站，而现在却躲在雾后面看不见。他同样也知道，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雾就会消散，那时他就可以看到现在他的左侧什么地方有一个矿石开采机，而那时就是真正开始工作的时候了。
45一边盘算着去怎么在亚诺夫酒吧打听消息一边把手放在背后，托起背包，这样背包里氦箱的边就不会挺着他的脊椎了。真咯人啊，他想。带着这个东西到时候怎么爬？四肢伏地两公里啊。好吧，别抱怨了，你来之前就知道会是这么个情况。50万的钱就在这条路的尽头处等着你，弄一身汗也值得。额外的50万，那得多厚的一扎钱，钱要少了我都不好意思。或许我应该恢复自己往日的强盗本性自己留着，把北面沼泽的人形救起来，就拿一个月10万的军饷。这个小家伙？这个小家伙什么都没有。就算老东西说了一半的实话，但小家伙还是什么都不会有。

他们在堤上走着，跨过那些生锈的铁轨上的一个一个腐烂的木枕，45看到40的风衣外套上的雾水凝聚成一个个水滴滴落下来。他又眯眼看了看40的背影，这家伙正在铁轨上走着，一步两个枕木的距离，肩膀比人类姑娘宽了些，臀部对比之下窄了点。他一头灰暗的头发，跟45一样都是淡色系的，有节奏地闪着光芒。是他自己要跟着来的，45一如既往的冷酷地想到。是他自己要求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坚持一起来呢！那时候我真是绝望啊！浑身发抖，哭个不停。“带我一起去吧，Prochnow先生！以前有很多人都想带我一起去，但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而你不一样，就像我哥哥一样！”45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但好像不怎么见效，因为他已经开始想差不多类型的格林娜去了。他真的无法看穿这点：这么一个美丽漂亮的女人，但实际上是一个草包。就好像海绵母亲的那件衣服上的纽扣一样－－琥珀色的，半透明，闪着金色的光芒。
他自己说小时候他就想把这些纽扣全部塞进嘴巴里，仔细舔舔，看是什么味道，但每次最后都极其失望，但又每次都忘记这种失望的感觉－－不能说是忘记，更像是拒绝他的记忆告诉他的这些事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