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花蒔【21】(3)

“咳……主人？”莺丸每每贴身携带的茶杯连同他的茶水一起砸到地上摔得稀碎，本人更是呛得咳嗽不止，“这时候真的要说么？咳咳……”
“我还没说你这喝茶的悠闲呢！！！好了，”我跳脚，幸好手虽然哆嗦了一下也是把盐抛掷在僵尸身上，没酿成大祸，“人皮怪物退治——开始！”
“红叶，丸子，白，还有……”修长的手指尖指向了三十多岁的男人，“那个父母和我交易过的孩子啊。真是个好孩子。”
声音低缓温柔，听起来雌雄莫辨。脸上带着一个纸面具，只写了鬼字，难以窥见真容的模样。皮肤苍白，身影清瘦，但是红唇如血，细长眉眼比人偶的精致更多了些妩媚祸人。只要是被看着，不，哪怕是呆在旁边就会升起恐惧和向往的微妙心理氛围。
“见过阎魔大人。”小野低头行礼，“既然您已经可以出现，守护阵应该已经彻底破坏了。”

“鞍马寺的天狗我决定不动了，红叶。”阎魔笑看女人，像是对小孩子说话一样轻柔和善，“严土掉入陷阱了，回不来了。”
红叶浑身一抖。
回不来是说成为弃子了么？尽管她也不怎么喜欢那个介于人与怪物之间的人，却也感到唇亡齿寒。大概因为她还是个人才有类似的情感。
“橘氏的人。那平安神宫的阵角在哪里破坏？”小野满不在乎地点燃一支烟。
“红叶，你还是太像人了——”被称为阎魔的人惋惜地叹口气，“以后让这孩子教会你吧。他很小时就见过我，父母还做过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