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我】碘伏VC(2)

主任哈哈一笑：“说辛苦还是你们急诊科辛苦啊，我不打扰你们了。”说罢离开，只剩下我和张真源两人。
我尴尬地站着，张真源认真看着病历，过了一会抬头发现我还愣在门口，指指身边的凳子：“坐吧。别的医生护士都去吃饭了，一会就来。”
我摸摸鼻子：“张老师，我能干点什么？”
“先等着吧，刚送来的病人去检查了，一会出结果。对了，你叫什么？”
“许长安。”
张真源把口罩拉到下巴，露出好看而精致的脸：“长安常安，挺好听的，这名字适合做医生。”
我笑一下：“我爸是历史老师，最喜欢唐代，就给我取了个国都的名字。”
“以后有时间再唠嗑吧，新送来的病人情况不是很好。是一个老人，胸闷憋气咳痰带血已经一周了，从养老院送过来的，想办法通知一下家人。”张真源朝我身后说话，突然一个人应了声好，我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是吃过饭的医生回来了。
他们并肩走出去，我跟在后面有些局促：“那个......”

张真源回头 把我拽到他的身边：“你跟我们一起来。”
又收了两个病人，做了一台手术 ，等我从手术室里钻出来天已透亮。感觉自己像一朵饱经蹂躏的娇花，枯得差不多了。
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张真源，估计累得够呛。今天手术是他主刀，我只是在一旁站了三个小时看着他做就已经神志不清了，但他神色淡淡的，应该是已经习惯了。
张真源走上来拍拍我的肩膀：“回去好好休息吧，晚上见。”
有些昏沉的神智被他拍醒，我试探着问：“今晚还是你带我？”
“嗯，我觉得你挺不错的，打算把你要过来。你们带教老师应该不会打我吧？”
他笑着同我开着玩笑，急诊科与外界一线之隔阳光在他周身铺开，让他看上去毛茸茸的有些温暖。
我瞬间沦陷。
急诊科周转了快一个月，基本上见遍了人生百态。
有比皮包骨头还皮包骨头的老人，有着脑梗后遗症，检查出的结果却是营养严重不足，需要上胃管补液补营养，家属却觉得ICU太贵，坚持要把病人带回家喂。诊断用了半小时，劝说用了一个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