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重演

我再度睁眼时，仍是晴朗的午后，好像那场撕心裂肺的痛苦，只是我做的一场噩梦，但是身体的变化还是明明白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怀吉坐在我的身边，紧紧握着我的手。眉目微蹙着，大约是累着了，睡得很沉。
我想悄悄翻了个身，身体仿佛有种被撕裂的疼痛，自然惊醒了身边的怀吉。
怀吉看我醒来，把我抱得更紧，“徽柔，你终于醒了。”
我有点口渴，感觉根本说不出话，怀吉倒了点热水给我，我润了润嗓子，艰难开口道：“怀吉，孩子呢？”
怀吉的平静总有些让我不安。
“是个女孩，你放心，她很好。官家安排了许多人手照顾。”
“让我去看看她。”我心中腾起的是止不住的喜悦。“好。我等会让人把孩子抱来。”怀吉又喂了我一些热水。
怀吉只是细心地照顾我，问我身上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几乎不会主动提起关于孩子的一些消息。
“我没有什么事了，你让我看看孩子吧。”“嗯。”
“怀吉，你到底怎么了？我们的孩子平平安安，你不应当开心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徽柔。”怀吉突然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话语中染上了痛苦的哭腔，“你知道么？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见不到你了。”
我心底里好像被砸进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我喘不上气，“那现在……我是不是在做梦？我其实已经……”
“只是出了点差错。总归你还活着便足够了。”怀吉始终遮遮掩掩，而恰巧此时，侍女将孩子抱了来，怀吉把她抱着，我仔细看着，这个与我血脉相连，我历经千辛万苦才生下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