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浸血的教袍，恶魔与恶灵(11)

“为什么不去参加庆功宴？”
“无聊至极。我只需要享受获得胜利的过程，这种聒噪的社交场合才懒得去。”
闪灵来到了他的床边，他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个位置来让她坐下，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她的脸。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的赦罪师避开了他的目光，手放在大腿上，两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你不怕我吗？闪灵？”
“什么？”
“你眼前的男人可是亲手毁灭了接近四百名敌人的恶灵，眼睛都不眨一下。虽然殿下她们没说什么，但我能察觉到她们身上的恐惧。”
闪灵平静地说道:“我不害怕。别忘了，我是黑恶魔，不是纯洁无瑕的圣女，在战场上流血牺牲是必然的。你只要跟我透露半句你的想法，当时我也不会做出那些荒唐行为。”
“呵……你也跟我一样，是个怪人。”
“彼此彼此。”
男人双手枕着脖领，漫无目的地看着天花板，有些迷茫地说:“从小到大，没有人教过我这些。我们总把拯救世界之类的漂亮话挂在嘴边，但其实目的哪有那么高尚，无非都是希望自己能够活下去。而我支配战场，碾碎敌人仅仅是一种形式。”

赦罪师怔了怔，转头看着他。“哪怕不被任何人理解？”
男人摸出了自己的烟盒，里面却空空如也。他嘁了一声把烟盒捏成一团，烦躁地说:“我不需要那种东西。在薄冰上行走惯了，有一天突然脚底踏空，溺死在刺骨的河中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我只是竭力渴求那一天能迟些到来。”
“如果能够一直平稳安定，谁有那个闲工夫去当什么正义的伙伴，吃力不讨好。没有绝对的力量，就别妄想在这里宣扬什么正义。”
闪灵弯下腰，缓缓地凑近了他，温热的气息喷吐到他的脸上，指尖在他的胸口抚摸着。男人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但并没有厌恶地避开。
“我理解你就够了，作为你唯一的朋友。哪怕所有人都背叛你，唾弃你，我也会陪着你，默默守护在你身后。”
“别这样，我这种人不值得你做出这样的牺牲。”
“你说过，没有什么是不存在牺牲的。我今天就告诉你，教条里也没有规定，赦罪师不能拥有爱情。”
……
净说些了不起的漂亮话。
我既不需要什么朋友，也不需要什么陪伴。像我这种在笼中痴痴地仰望着那轮弯月的虫子，会逐渐被月光的毒所溶解，最后彻底被黑暗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