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夏】教父是恶魔（19）人类恶行(3)

这言论真荒谬。
夏尔仰头看了看塞巴斯蒂安，见他丝毫不慌张的模样，原本紧张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甚至开始想一些有的没的。
波克先生把这地牢称作地狱，把他们害死的人们称作罪人，他强迫修女和教父认罪，又将镇上贫穷的人们当做自己的玩物。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呢？这个人还是一名贵族。
恶魔抱起夏尔，让他如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手臂上，接着转身看着波克先生，漆黑的眼睛转换成猩红的瞳色。
“你……”波克先生惊讶地盯着恶魔的双眼，慢慢的，从惊讶变成痴迷，随后变成崇敬，“我从没见到过这样美丽的眼睛。”
恶魔笑了，惊心动魄的样子。
“那么，你有罪吗？”恶魔问波克先生。
“我有罪。”波克先生立刻答道，“只要您认为我有罪，我就有。”
仆从们有一瞬间的惊讶，但是当他们望见恶魔的眼睛时，便和波克先生一样，开始虔诚忏悔。
夏尔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面的人们，毫无疑问，这一次不是恶魔在搜集食物，这更像是惩戒。
塞巴斯蒂安拿出一颗颗红色宝石，十分自然地递到波克先生手里，其他人也纷纷上来领，他们的眼睛紧紧盯着红色的宝石，根本不想挪开自己的目光。

“就这么简单地放过他们？”夏尔忽然问道。
“那么你想怎么惩罚他们呢？”恶魔感兴趣地反问。
夏尔一滞，他又不是恶魔，他为什么要惩罚这些人？让他们的灵魂被恶魔吃掉，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或许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
毫无疑问，波克先生一群人的灵魂收集得很顺利。
在回教堂的途中，塞巴斯蒂安问夏尔，“这次是你的功劳，想要什么奖励？”
夏尔一撇嘴，把头扭向了一边，“这算什么功劳？死了那么多人。”
死了那么多人，却不是被真正的恶魔杀掉的，这才是最悲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