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6)

骆云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
“你来啦。”我把萧递给他，伸手要抱抱。“走，我们回家。”
他接过来我的萧，牵着我的手。
“嗯，回家。”
9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骆云生终于带我真正接触核心，我嬉笑的讲了我的过去，和他说我想让他帮我报仇，我想杀了她们。骆云生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带着我去了刑讯逼供的地方。
这地方满地都是血，是挺恶心的。
骆云生牵着我的手，慢慢将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放到了我的手中，我伸手摸了一下，是枪。
他十分的温和，对我说只要我杀死这个人，他就会帮我杀了我想杀的人。
我问他这人怎么了。他似乎是苦笑了一下，又似乎掺杂着几分的无奈：“念念，他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组织，不该被杀死吗？”
好像也是这么个理，我挑了一下眉：“那我也背叛了你，你打算什么时候杀了我？”“你和他是不一样的，我永远不会把枪口对准你。”
“是嘛。”我走到了他让我杀死的那个人的面前，对着他，开枪。
不出所料，没有子弹。他笑着蒙住了我的眼睛，吻我。黑暗里温热的触感让我忍不住的回应他。
他笑，我怎么可能让你手上沾那些脏东西呢？

我楼着他的脖子，他抱我走到了车里。我摸到了他的衣领，拽着衣领，凑上去吻了他。恍然间他似乎说，我爱你。我笑了，寻思着自己怎么杀个人还能喝醉。
之后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当时月光的颜色倒映在他的眼睛里，格外的亮，我感觉他是狼，会在出其不意的时候将猎物的脖子咬断。
而我在很久之后都不知道说什么，又似乎是回答了一句，我也是。
10
晚安，记得给我要二百万的丧葬费。
我站在楼顶，看着楼下的行人，突然就觉得没劲极了。
我知道等下我回去的时候就能看到她们死掉的样子，他不会骗我，也没必要骗我。
我只有双手染血，才能让他安心。我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头，安慰了一下自己。我现在不是被逼着站到楼顶，也没有被逼着划伤脸，更不是精神失控的时候拿着利器在自残，我很清醒。
而我苦苦追寻了这么久的东西，就这样消失了。或者说，被我解决了？
我给袁景发了条消息，抬手将手机从楼顶扔了出去。
手机划过一道弧线，从楼顶摔了下去。
真是的，现在连手机都和我抢我的理想死亡方式。
11
 我低头看着地下蔓延的血迹，轻轻的放了两朵纸折的白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