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 杀生 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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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地解开那层保鲜膜，手指触摸到皮肤，泛凉。
孟鹤堂捂住自己的嘴。
他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具成年男性的尸体，它原本应该健壮鲜活。
她摆弄着尸体的关节，一个鲜丽的女人和一具看起来失血过多儿显得灰白的尸体，惨白的皮肤上纹路状成片的红褐色尸斑。那种对比之下产生奇异感觉顺着脖颈爬上头皮，纠结在一起险些让他炸开。
但她只在乎‘它’是否新鲜。
她轻折关节，凭借着弯折的角度揣摩着‘它’死了有多久。
站起身，她走向洗手池，洗净了手。她拿起抹布擦干池台面上所有的水珠轻手将物品放回原处，又不知道从哪里翻找出一副乳胶手套。
她扭头看向客厅地板上躺着的‘它’。
孟鹤堂看不清她，但莫名的觉着她大概带着一副怜悯的样子。
他跟着她的视线看向‘它’。
躺在层层的塑布里，像挣脱了束缚的蛹，脱壳而出被骤然扼杀。
苍白的手无力的蜷曲。
夜深人静。
她走近，跪坐在‘它’的身边。
影子和影子重叠在一起，剖析着细枝末节。
孟鹤堂唰地睁开眼，猛地深吸了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着。
模糊的世界逐渐产生了聚焦，合成面前那个男人清澈的眼睛。
那人伸出手压住他的肩膀：“吐气。”
孟鹤堂闭上眼，悠悠呼出那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