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祖尔卡舞曲(6)

随着一声枪响，囚犯们倾巢而出，拿着手边能够拿到的任何武器同狱卒撕打在一起
碰！碰！碰！
火光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血腥，闪耀在墙壁之上。就像瓦格纳的歌剧一般悲怆和伟大。
对于自由的向往和被奴役的愤怒交错在一切。燃烧在这一座小小的监狱之内。也燃烧在亚历克斯那颗不算聪明也不算笨的大脑里
“快！快快!追上他们！不能让这群匪徒逃过边界线！——亚历克斯在那，他那副身子被这群囚犯抓住可别想活了”
奥尔格在站最前方指挥着红军组成道道防线，试图以子弹让那些暴动的犯人回到监狱里去。
而亚历克斯躲在角落冷冷地看着这位在监狱内备受大家尊敬的监狱长。说不上坏，但对于亚历克斯来说，也算不上好就是了。
甚至奥尔格所说的那些曾经让亚历克斯一度动摇，但为了国家自由。他举起了枪支。瞄准了奥尔格的脑袋。
“以····国家之名”
他扣下了扳机。
亚历克斯不想杀他
亚历克斯想杀他
亚历克斯不得不杀他
亚历克斯杀了他
奥尔格是好人，如果中间没有隔着“国家”的话。奥尔格从来不去欺负亚历克斯。不像在英国训练的特工组长一般凶恶。奥列格对于监狱里每一个能走在过道上的人都是一样的态度。从没高高在上过。有些时候还允许亚历克斯偷偷地给监狱里带点违禁品——只要有伏特加。

很快失去了头领的红军战士被愤怒的人群冲散了，纷纷开始高喊俄语后撤。
象征着奴役的院墙越来越高，也愈来愈近。脚步也越发沉重
阿历克赛、安德烈、叶夫根尼、列昂尼德·····
他们的尸体一具又一具地出现在了亚历克斯眼前，他们都是好人。可惜的是亚历克斯和他们之间隔了一个叫做国家的东西。他们也许是无辜的，但作为奴役者的鹰犬，亚历克斯也只能颤抖地扣下扳机。将他们一一击毙。
众人欢呼着推开大门，准备迎接着自由女神的亲吻
“干的好，贝利亚长官会喜欢的”
霎时，强烈的闪光灯刺痛了身在黑暗中所有战俘的眼睛。接着机枪声响起。子弹无情地穿过那些人的身体，将其射杀
“自········由··”
亚历克斯也在其中。他用步枪死死地支持着自己身体，拼尽全力试图往前前进着，就算只是一步一步挪动着。但一位带着蓝帽子的鹰犬走了过来，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的脑袋
须臾间，他对这两个字眼是如此的陌生
自己念念叨叨的自由，到底是什么玩意
彭！
次日，真理报报道了一起严重的间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