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家同人《霜雪落枯枝》(20)

徵羽摩柯含着泪水跑出门去。
星尘慢慢地坐了下来，背靠着门，钴蓝色的头发披在地上。心华在屋里也坐了下来，两人隔着一扇门靠在一起。
两个人都不说话。半晌，心华开口了。
“我爸妈是台湾人。我小时候和他们一起离开台湾，一路往北走去讨生活。我爸在旅顺口被俄国人拉了壮丁，后来我再也没见过他。我妈和我在吉林落脚，她给人洗衣服养活我。”
“那时候寒冬腊月的，我妈还是得在屋外洗衣服。水冰凉冰凉的，冻得我妈手上裂开一道道的口子，到了屋里她把手放进热水，那水很快就变红了。后来她得了肺痨，我们花尽了钱也没治好她。她死了以后我继续往北走，走到哈尔滨。再后来我认识了流歌姐姐，她带我进了江宅。”

“我到了之后没有多久，太太就打发我来伺候少爷。那是因为太太不喜欢我，觉得我说话口音不好听。可是少爷不嫌弃。”
“我跟着少爷有三四年了。我比他大两岁，那我今年该是十六。在我老家，十六的姑娘一般都出嫁了。”
“星尘姐姐，我求你看在我教你认字的份上，替我照顾少爷吧。”
星尘沉默了半晌，开口时像是哭哑了嗓子：“我不答应。你会好起来的，到时候你自己照顾他。你们本来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等少爷再大点我就去求别家的长辈，让少爷纳你做妾，就像……就像宝玉和袭人那样。”
心华久久没有回应。
第二天，伍连德来到一家诊所的门前，却听见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