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阿登山区：梦与现(2)

我无言的笑了笑，接过了他的好意，撕开压缩饼干，很快就开始传出了咬碎饼干的声音。
“长官，你还在为今天的事难过吗？”强尼和我一起吹着凉风，看着远处还燃烧着细小火光的战场。
“是的吧。”我咀嚼着饼干，含糊不清的说道。
强尼叹了口气：“长官，你是觉得，杀人很，可怕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远处的火光，黑色的瞳孔中反射着火焰的画面。
“还是说，您是第一次杀人？”
我仰头喝水，咕咚咕咚，没一会水壶就干了，我一抹嘴，把水壶递给了强尼：“是的。”
“可你之前用PZB38打爆一辆坦克都没有这样不是吗？”强尼摇了摇只有几滴水的水壶。
“那不一样。”我叹了口气，拔出了刀，刀上在之前仍然残留的血迹在上面风干，并且已经开始凝结成黑色的块：“我或许不是害怕杀人，而是害怕自己。”
“害怕自己吗？”强尼轻声说道。
“我可能不是我。”我把刀重新半插回刀鞘，然后“咔哒”一声拔出柯尔特。
我把柯尔特的弹仓旋出，用手拨转起来，发出咯吱的连续转轮声：“我害怕的那个魔鬼，我总感觉有一个恶魔在我的心里，当我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时候，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打昏我的大脑，然后……”

一阵轻风吹过，断成两半的树叶落地的时候，上面细微的露珠反射出刀刃的寒光。
强尼静静的看着架在脖子一尺的刀刃，还有黑洞洞的枪口。
“他就会出来，如同丧失理智的野兽一样，肆意屠杀。”我轻笑着把刀和枪收回去，刀入鞘的声音在这一刻格外刺耳。
“不过真没想到，你居然会那么镇定啊！”我拍了拍强尼的后背。
“我想长官也不会是那种人。”强尼笑着回应了我。
“我不会是。”我望了望天空：“你有烟吗？给我来杆。”
强尼耸了耸肩膀，表示没有。
我皱了皱眉毛：“昨天晚上你的帐篷有雪茄的味道。”
强尼笑了，很快就拿出了一根皱巴巴的雪茄递给了我。
“真没想到居然还是被绞开的那种。”我叼着雪茄说道：“借个火？”
“没了，我的火柴在白刃战的时候全部折断了。”强尼老实的回答道。
“那是真的麻烦。”我叼着没火的雪茄说道。
“长官，你抽烟的吗？”强尼好奇的问道。
“不咋抽。”我笑了笑：“我好像就没抽过几次，只有在家乡的时候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