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只爱西经（八）(2)

“我的愿望都实现了。”
陪着先生，灯火辉煌、宾客满座。
孟鹤堂看向周九良的眼睛里面有着几缕难辨的情绪。
“好了，快吃饺子吧，都凉了。”
孟鹤堂推推小佳，将盘子里的一个饺子放到周九良碗里。周九良夹起咬了一口，停了下来，顺手抽了一张纸捂住嘴，拿开后，中间夹着一枚亮闪闪的硬币。
“航航，好福气。今年一定平平安安，万事顺心。”
好福气？
周九良抬眼望着眉眼带笑的孟鹤堂，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硬币不出声。
“只包了一个硬币，让航航吃到了。”
小佳的语气里难掩失落。
“你运气够好的了！”
孟鹤堂用手里的筷子轻敲了下小佳的头，小佳下一秒对着他吐了吐舌头，脸色微红。
“也对，我们三个人里面的确航航最应该吃到硬币。”
周九良垂着头，看着饺子，轻轻笑了。
“多谢孟哥和嫂子。”
周九良将剩下的半个饺子放入嘴中，慢慢地咀嚼，像是要把什么一起嚼碎吃进肚子里。孟鹤堂微愣，看着周九良只觉得恍惚，只觉得如今他面前的这个少年似曾相识，礼貌的像是他们第一天见面。
孟鹤堂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慌。突然想起那一年封箱，周九良穿越层层人海走到他身边，只为从他手里讨一瓣橘子吃。这样想着，孟鹤堂的手鬼使神差的拿起一旁果篮里的橘子。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橘子！饭后吃一个橘子最开心了！”
孟鹤堂看着小佳夺去他手中的橘子，又转头望向怔忡的周九良，又拿起一个递向他，周九良盯着他手里的橘子看了许久，却没有接。
“孟哥吃吧，我吃饱了，实在吃不下。我去刷碗。”
孟鹤堂看着周九良将盘子一个个的端到厨房，听着厨房里传来的水流声，之前满心满眼因为要一起守岁而填满的好心情早已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孟鹤堂看着手中的橘子，身旁是他的爱人，身后是谁呢？
周九良看着指间的水流，有些凉，冰的指尖渐渐泛红，可是他想也不是没有什么不好，至少压下了他心头的苦涩。
屋外是他爱不得的人。
“航航，这个橘子特别甜，你吃一瓣！”
小佳坐在客厅里看着春晚小品，笑声在屋内时不时的响起，孟鹤堂拿着橘子站在周九良的身旁。周九良擦干手上的水渍，望向孟鹤堂。
“不吃了，朱老师前几天送了好多到家里，吃太多容易上火，孟哥也要注意，不要贪食。”
航航，少吃橘子，容易上火。我得看着你，省得你贪吃。
孟鹤堂的耳边，是昔日他对周九良日复一日的唠叨。如今，那个小少年已然长大，将他的话全部还给了他。
这一刻，孟鹤堂突然有一种周九良在与他划清界限的感觉。
“你是想与我两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