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花蒔【19】(2)

“又说这话……”三日月无可奈何。
“你们觉得真的会成功？”真希大概也知道自己是拖时间的，不介意和小野多说两句，“曾经破坏过一次京都守护阵还是现在这样的稳定。”
“那时橘氏的力量足够强大，其他的阴阳师也都加固京都守护阵。几百年过去，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小野笑笑，“大人他的能力也在变强。”
“阎魔，是死亡么？”真希搓手以便发热，天已经亮了，可是之前在地下待了一个晚上的她变得很冷很冷，“还有三途川，不都是阴阳相反的么？”
“这就是京都曾有百鬼夜行的原因。那道门是晴明他们封住的。”小野忽然走到女孩头顶的地面，看着拳头大小的通气口，里面就是那个生命力过于鲜活热烈的纪伊真希，“这里一定可以成为酆都，一座活人存在的阎魔大人的酆都。”
“那个时候你呢？”真希有点想笑，嘲讽一下这个白日做梦的男人。
“什么。”
“酆都是给死人和妖怪鬼魅的，你作为活人没有想过自己么。”
小野哈哈大笑。

“当然是去死啊。让自己变成鬼怪侍奉阎魔大人。”男人勉强止住狂笑，说到激动还呛到自己口水不得已喘了两口气，“我的父母都是崇尚鬼神的。我本来死过一次，也是阎魔大人让我又一次回到这里。能看见那些东西，不是有天生的眼睛，就是经历过死亡啊。”
“……疯子。”真希不知该说什么，人们都是信奉神佛的，他却因为鬼神活下来。
“认为人生是件好事，祈求好事的人才是无可救药吧？”小野反问女孩，“人生是走向死亡衰败的，这样还要信奉神佛难道就对么。即使神佛听见了这些愿望，也不过是群循规蹈矩的迂腐家伙。可能还要说一句现在就死去，下次好好投胎之类的话。”与其相信这样的神佛，不如让有能力不遵守原则的鬼神大人来管理。
一切都是交易。
一切都是交易。
“……愿意供奉神佛从来不是指望他们可以改变什么。”真希突然提高声音喊起来，“我们是相信有力量的存在，然后努力让自己拥有力量，属于自己的力量…而不是想要逃避现实或者坐享其成！夏树他们一定快到了，你还是想想自己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