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信息（2020北京卷作文题）(3)

“那只老鼠呢？”
“属下没看住，让他sǐ了。”
“哼，真是便宜了他了。”首领冷哼一声，“按老规矩处理了吧。”
“是。”
“但是这个解读的事，左卫你还得尽快想办法。”首领侧过身来，斜着眼看过去，“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算了！”
左卫抬起头来，平静地与首领对视：“属下明白。”
“去吧。”首领挥了挥手。
“首领还有一事。”左卫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下意识瞥了眼地上晶莹的碎片，“之前您从班先生那订做的新酒杯已经送到了。”
“哦，是吗？”之前的怒气仿佛全都消失了，首领微微扬起了嘴角，“这次倒是快。”说着抬起脚踢了踢脚边的玻璃渣，“时间也掐的刚好。”
左卫默默看着，把跪在地上的右卫脸上的表情收进眼底，依然保持着平静的语气回应着：“班先生说，这哪怕是做杯子也讲究个天时地利，而且……”他轻扬了语调，“也正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呵呵。”首领玩味地看向左卫，“那这今日也是应了这新旧替代的‘天时地利与人和’了？就像你和右卫。”

左卫没有接话，只默默低下了头。右卫也低低地垂着头，没有出声。
“呵呵，都散了吧。”首领说完直接就往门口走去，跪了一地的人纷纷往旁边挪开，让出一条路来。走到门口处，首领又补了一句，“来几个人带着右卫去包扎一下。”
右卫听见急忙回过身，但首领已经消失在了门外。左卫看着他轻笑一声，跟了上去。
跪了半天的人们此时歪七扭八地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几个离得近的人过来搀起了还愣在原地的右卫往医疗室去。走到门口时，正好碰上几个人抬着一幅血肉模糊的躯体经过，如果不是还穿着和他们一样的衣服，都认不出那是前段时间还在和他们笑闹的“兄弟”，后来被发现是对家的奸细的时候大家也都吃了一惊。比起这个，谁也无法把眼前这个饱经折磨的血腥场面和刚才冷静回答，斯斯文文的年轻男子联系起来。
“嘶……”医疗室里传来了抽气声。
“你怎么还跟之前一样这么沉不住气。”身穿白大褂的人用钳子捏着一块带血的玻璃块，“哐当”丢进瓷盘子里，“现在都是右卫了。”
“那样疼啊不是……”右卫委屈地小声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