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吾绘卷》：然山—太吾—相枢（浙江卷）(3)

十五岁时，我便已经掌握了然山派极四阶的分威法。然山青年才俊不计其数，但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掌握这样高深的内功的，我是第一个。
也正在这年，相枢再次出世。上一任太吾以全身经脉尽断的代价封印相枢，也只为这天下武林换得了十年左右的太平。
相枢出世，太吾传人也如期而至，次年定为太吾元年。
二
“京畿无少林，北上无宗师。”
此言在江湖间流传甚广，也足以证明少林在武林内泰山北斗般的地位。
我西入京城，问道少林。
扣门嵩山，一般若堂弟子出来相迎，对着我身体上下打量，弄得我好不自在。
问其故，他答道，少林不收女弟子，本是在自然不过，但岂料若干年前，有一姓“响”女子，女生男相，混入嵩山，以色作饵，为祸少林。故方丈有令，仔细审查入山之人，至此唐突先生，还望海涵。
无妨，我淡淡答道，昂首踏入寺内。
少林金刚，不怒自威。
十八罗汉分列两行，中间盘坐着少林方丈，虚游禅师。
我抱拳道，后学非尘子，然山青琅护法，早闻少林七十二绝技美名，今日特来嵩山问道，一探泰斗风采！

一言既出，十八罗汉中有人执韦陀杖而出，喝道，小子好生狂妄，七十二绝技乃吾少林立寺之本，又岂可供尔等凡夫俗子沾染，快快予我打出！
呵！早闻少林授艺，以禅入武，却不想竟连十八罗汉中也有这般言高语低之人。《菩提心修法》有言：以菩提心相慑持，方能化解杀人法门之戾气。此法既是一切大乘佛法之根本，亦是以禅入武之诀要。吾本以为京畿少林，理应卧虎盘龙，岂料十八罗汉内都良莠不齐，也难怪上届武林大会虽是在京城举办，又由少林执其牛耳，却被武当玄真道人夺魁了呢。
放肆！
一声怒喝，四罗汉跃阵而出，或持诫刀，或持禅杖，一同招呼下来。
凝神之间，我手掌一翻，长剑已然入手，青霜逼人。
那日之后，江湖上流传，一然山青琅护法仅凭一人之力，先是力挫少林十八位罗汉，后又在方丈手下生生接下二十招，最后逼得虚游禅师使出了绝二阶的降魔光明拳，才将这人击退。
此一役，然山威名大震，本来鲜有人问津的山东然山，一时游人如云。
那年，这位然山青琅护法年方十八。
清明时节，然山举办门派高阶大较，然山一众师长均要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