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囍(9)

张云雷听了立马开心起来，“真的可以去吗?”
杨九郎揉揉他的头发，亲了一口，说:“真的。”
村里的婚礼都是旧习俗，还会贴喜字，拜天地。杨九郎牵着张云雷的手看着，虽然村民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来历，只知道杨九郎给这里捐过钱，自然也没人说什么。
吃过了喜宴，夜晚，张云雷把喜盘里的红纸拿回了家。剪了个囍字。
“云雷，你看。”
张云雷不知杨九郎从哪里拿出来一块红布，“哪来的?”
“跟单毅要的。像不像新娘的红盖头。”
“像。”
杨九郎把囍字贴到床头，边说:“村里的老人说今天是吉日，宜嫁娶。”
张云雷把红布展开，“这辈子如果能嫁给你，就死而无憾了。”
“别说傻话，娶，现在就娶。”
杨九郎把盖头给张云雷蒙上，两个人穿着两件白衣服。
“一拜天地！”杨九郎牵着张云雷的手，对着窗外柳枝明月一拜。

“二拜……高堂。”张云雷顿了一下，却还是说出了高堂这两个字。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从红布上抽几绺丝线，编成两条红绳，一人一条。
“九郎，你说月老是不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才会牵错了绳?”
“没错啊，月老是神仙，他不会错的。我们的红绳就是天定的。”
张云雷攥着红布，使劲闭着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九郎，我要撑不住了。”
“为了我，还有我，别怕。”
在戒同所里张云雷没哭，因为那时候没有希望。认识了杨九郎之后他哭过，这时他才知道有希望却又抓不住希望是多么无助。
囍字映情浓，秋风拂窗当道贺。
第二天一早，张云雷又被吵醒。
张云雷也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爸爸妈妈和警察站在自己面前时他下意识牵住了杨九郎的手，又生生被分开。
张云雷不忍看杨九郎不舍的眼神，也不忍看父母消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