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囍(12)

“小杨，云雷已经没事了，谢谢你。”张父张母出来算是道谢，又说:“不过你们……”
杨九郎没等他们说完，跪到他们面前，求道:“叔叔阿姨，我不会再出现，也不会连累云雷，不会打扰你们，只求你们保护好他，别让他再受伤了。”
“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们也没这个意思，我们自己的孩子我们肯定好好护着啊。”
杨九郎好想再看他一眼，可是见张父张母拦在门口的样子，看着病房的门，心里默默说了句“云雷，我走了，你要好好的。”
张云雷假装睡着，手在被子里紧紧攥着那根红绳。
张云雷睡着之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从他们初见，到杨九郎把他从棺材里抱出来，他那时虽然晕着，也能感觉到杨九郎的气息。不知为何，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像是有感应一般。
“杨九郎走了是吗？”
“儿子，你听妈说……”
“妈，他救了我两次，如果没有他，我早死了。”
张云雷说的不轻不重不冷不热，只是叙述一个事实。

“妈，我想要一些红纸，一把剪刀。”
医生说最好不要让他激动，张妈就给他了。可是自从拿到了红纸和剪刀，张云雷就再不正常了。他不停地拿剪刀剪着红纸，双眼无神，嘴里念叨着:“九郎，娶我。九郎……娶我……九郎……”
医生说病人可能是受了刺激，有以前电击和药物的影响，也有后来被挟持冥婚的影响，可能精神出了问题。
一年里，走遍了大小医院，也没个结果。张云雷拿着剪子第三次把自己戳伤了之后，张父张母终于狠心决定把儿子送到医院。
看着医院里这样的病人被护士呼来喝去或者绑着关着，张妈妈实在是不忍心，但是为了更好的治疗，只能这样。换了好几家医院，张云雷都不喜欢，哭闹着不肯。直到医生名单写着杨九郎名字的那一家。
“小杨啊，云雷还要拜托你，之前是我们不对，以后我们再不逼他了，阿姨求求你……”
“您别这样，照顾病人是我们的职责。”杨九郎心里着急，嘴上并未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