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醒——最终他们都没醒来(6)

“是。”少北应声退下。
硕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六道一人，他盯着少北离去的背影心里生出一丝怀疑。
花少北是六道一手提拔上来的，他什么脾气六道最清楚不过只是近几年少北成长的太快了，快到六道有点难以置信。少北没有boy的资历，没有某幻的冷静但却能和他们平起平坐，一起破案，这是不服常理的更是破坏规矩的，而他六道硬是破坏规矩，剑走偏锋舨将少北提上来。
“嘶”
少北给六道最多的感受不是像boy一样的阳光，不是像某幻一样的安心而是躲在暗处的雕准备随时展翅高飞，逃出牢笼。
就像，就像他一样。六道眼神一暗但很快又恢复平常。
“啧，怎么又想到他了。泡芙猫也更我说过了，啧怎么就控制不住呢？”
“六道在吗？我是少北，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行，走吧。”
六道起身离开椅子临走前他特意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文件，那是一个关于怪异君的档案。六道从右手口袋抽出烟用很久以前boy送他的老式打火机点燃，左手将档案拿起。他盯着怪异君的照片看了很久。照片里的怪异君笑得很自然，眼睛半眯着仿佛在看恋人一般，只是眼里没有光彩。尼古丁和干烟草的味道充斥着六道的口鼻，他用拇指指腹在照片上缓缓摩擦。他深吸一口烟，在灰暗的灯光下吐出白色的烟雾。烟雾因为空气的流速朝照片奔去，正好将怪异君的笑颜覆盖。说实话，六道不喜欢看怪异君这么笑，他喜欢怪异君哭, 尤其是在他身下哭的上接不接下气的样子想想就兴奋。

“六道？”
门外得少北见六道迟迟不出来忍不住催促道。
“嗯来了。”六道将这在燃烧的烟头递到照片附近。火一下子就沿着烟头传到照片上，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不出十秒火焰从照片底端一致烧到上端直到它们在桌上化作一团灰烬。
“走吧，我自己走去。”
7
“lex曾经出过一次车祸，就在三个月前，他的小腿有段时间无法活动。在医学发面我不如你，啊吗粽，但我也略知一二。”boy顿了顿摘下眼镜用他独有的鹅黄色眼睛观察面前这个正在不紧不慢喝茶的人。
啊吗粽倒是不慌不忙的用褐色的木勺在茶水里晃荡，偶尔碰到茶壁发出“叮当”如风吹过风铃的声音。“所以呢？boy你来我这里干什么？”啊吗粽右手托起茶托左手握住茶把，轻抿一口红茶，睁开双眼毫不示弱的直视boy。
“帮我重新尸检。”
“重新尸检？boy你确定？”
“确定，多少钱说吧？五万？十万？”
“钱不是问题，只是为什么？”
“我不相信他，我一直觉得他的尸检报告有问题。”
“看在多年朋友的面子上帮你一把，只是尸体已经被解剖掉了，留下的信息估计会很少。”啊吗粽将茶放回桌上从抽屉里拿出白手套带上，他看着手套上的一点污渍皱眉道“再加上解剖室只有他一个人在，动点小手脚简直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