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人（3）(2)

别扭的小孩,sans想。
“你可以说说你对我们了解多少，或者自我介绍也不错。”他继续引导。
它重新盯向两人隔着的花丛，一时之间神情有些飘忽。
“…一定要说的话。”它的头无意识更低了，“我对你们的了解，和flowey相差不多。”
“提到flowey的意思，就是你曾经也是个人类。是吧？”sans手上的汉堡缺了一小块。
“是，但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人类……不过就是个占着别人躯壳的灵魂罢了。”它情绪低落。
“但你曾经并不这么想吧？”sans耸耸肩。
“…我曾经满足于此，也厌倦于此。”它用手触碰地面，确确实实是碰到了。
“——现在，我能碰到的也只有这个的界限了。”它说。
“你没有想过从frisk那抢回身体？”

sans咬了一口汉堡，说话的声音却并没有含糊或者停止。
“算是个约定吧。”它盯着地面回答。
“约定啊……”sans靠向墙，“我不讨厌这种约定，但也不太喜欢。”
“它会让你觉得约束，成为你呆在这里的理由……也许是其中之一。”
“你觉得你是个恶人吗？”他问。
“我认为这要看个人对恶人的定义。”这次它回答的很快：
“——如果是指是否做过坏事，那我是恶人。”
“那这是你的定义？”
“…我也说不清。”它避开了这个话题。
雨声重新占据。
昏暗是在其中踊跃的浪潮，来自深黑冲刷了整个空间。
他们像等待着雨停的旅人，将要前往不同的目的地。
sans解决掉晚餐时，透明人埋在膝间的模样仿佛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