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少年团】花样年华THE NOTES 1（102）

（接上一篇）
渐渐出现了朦胧的灯光，不觉间，繁华的街区展现在眼前。即使在深夜，在那个灯火通明的地方，也有很多人和车在繁忙地来来往往。凌晨三点半了。我们在便利店的简易桌子旁坐下了。
杯面吃了一半的时候，柾国说口渴了。我买完饮料出来的时候，看到柾国面前站着一个人。那是我坐的地方来着，但因为那个人背对着我，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柾国正一脸惊吓地看着他，我走到柾国身边，看着那个人。
时值盛夏，但那个男人却穿着深卡其色的外套。胡乱蓄着的头发里有许多白发，稀疏的胡子上沾着拉面汤，身上浓浓的酒气。那男人正在狼吞虎咽地吃着我吃剩的杯面。问他是谁，或者问他为什么要吃别人的拉面，都是没意义的。虽然吓了一跳，但我不生气，反而有些害怕。
那时，从便利店出来的一群人中的一个人拍了一下那个男人的肩膀，紧接着另一个人伸了一下脚。男人失去重心摔倒的时候，用手推了一下桌子。桌子晃了晃，杯面倒了，面汤洒到了柾国的腿上。柾国吓了一跳，赶忙站起来，用手掌擦着腿。我问他有没有事，他摆了摆手，说因为汤凉了所以没烫伤。
我转过头，看见那群男人正嗤嗤笑着走远了。穿着脏兮兮的卡其色外套的男人正盯着打翻的杯面，扶着桌子的手指之间挂着面条。我实在问不出“有没有事”这句话。“把人推倒了难道不应该说对不起吗？”我对着那群人喊道。他们回过头，“是我们干的吗？不是那边那个人干的吗。而且是谁坐在那？你们这些小东西，大晚上的不回家在街上干嘛。”那群男人用变调的发音骂着我们。
穿着脏兮兮的外套的男人就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我，我们俩的视线相撞了。暗黄的眼睛，布满老年斑的脸。我想起了一个人。泡在酒里，对眼前的所有东西都拳脚相加，像暴君一样，像失败者一样活着的那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