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猩红黎明》第十三章(4)

“但我们不会因为意外事故而在一年内失去如此多的仆役，更不用说在我们离开乌米迪亚的时间里了。我兄弟一定看得出来吧？”
“也许他不想看。虽然战团没有说出口，但很明显在乌米迪亚蒙骗我等的恐怖已经沉重地落在了每位深红军刀的肩膀之上。正如我们在过去几百年里否认我们在帝国的地位已被削弱一样，战团长现在试图否认他眼皮底下的事物。当然了，都是为了战团的利益。”
“那是你真正相信的吗？” 克拉农连长说道，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死死地盯着里格勒。“我们的兄弟实施此等暴行是因为他们被蒙骗？”
“你我都清楚正是如此！” 里格勒防备地说道。
“就像你我能够看透幻象，找出事情的真相一样。你认为在一千位战斗兄弟中只有少数人能够召唤坚定的意志力去摆脱恶魔的巫术束缚？”
里格勒什么也没说，像他的盔甲一样，他的面颊微微泛起一层阴影，但他不知道是出于愤怒还是尴尬。
“战团已被一个溃疮侵蚀已久，甚至比我俩服役的时间还长，安佐。那些因为我等的存在而拒绝援助乌米迪亚的战团，并不是出于我们的行为，也绝非那些如今身穿猩红和炫耀着交叉剑刃之人。” 克拉农指着他的肩铠，与里格勒的受损徽章相比，他的要显得干净得多。“他们避开我等是因为几千年以来的越轨与背离。我等嘴上说着发誓要侍奉帝皇与黄金王座，但我等的行为符合誓言与否？”

里格勒保持着沉默。
“我们有多少次因为一些认为对历史的轻视而拒绝援助其他战团？我们有多少次放弃了整个世界和星系的命运，只因我们选择追求自己的议程？我们又有多少次草率对待异端与暴乱？”
“你扯太远了，赛瓦里昂，” 里格勒说，他的手缓慢地伸向剑柄。
“我有吗？我看见你那把即将出鞘的兵刃，你是从哪搞来的，安佐？你从何人的尸体上偷过来的呢？”
里格勒意识到克拉农已经知晓了答案。几十年前，当侦察兵连长在一场战斗中斩杀了一位帝皇之子冠军并将黑刃作为战利品时，他也在场。里格勒正要反驳，克拉农又开口了。
“只是我还是气温突然下降了？” 克拉农问道，他的呼吸变成了一缕苍白。他的盔甲上布满了冰霜，在每一寸陶钢上迅速扩散。里格勒拔出了他那只徘徊不去的手。克拉农也用自己的剑刃做了同样的事。
在走廊的拐弯处，两位星际战士都在怀疑中停下脚步。他们原以为能找到船上图书馆的入口，最终找到首席智库曼农，结果却被挡在了门外。
是书籍。从地板到天花板的书籍。
每本书都像砖头一样堆在一起，每一本都有两本重叠在一起，书脊排成了等厚的一排，在图书馆唯一的入口与船上其他区域之间形成了一道坚实的屏障。克拉农战战兢兢地走到书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