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面】安2•伴（三）(5)

郭长城把茶几上的水递给张小姐，“张姐，您别怕，后来呢？”
“后，后来，他问我想不想过不用每天起早贪黑工作的日子，我笑他是不是中大奖了，说出这种话来。他没理我，说要去路口的小卖部买东西，转身就走了……”
“那，是什么让您这么害怕呢？”
“害怕什么……笑，他和我说话的时候在笑，笑得很奇怪，他从来没有那样子笑过……”说着张姐抱紧自己，想让自己不要颤抖得这么厉害，“再后来，我把单车在楼下放好，上楼开了门看见，他居然在家里。”
“您先生当时在干什么？”
“在做饭，往常也是这时候在做饭。我问他怎么在我前头上了楼，他像没在楼下碰到我一样，他还说老早就在家了，根本没在路上见到我……”
“当时在那条小路，还有别人在场吗？”
“没有，我记得没别人了。”
“那您能肯定，见到的人是您丈夫？”
“能，我们都认识快二十年了，能吧……”张姐最后似乎是又想起那个令她及其悚然的笑容，而不再那么肯定地回答。
楚恕之那边的问话相对简单些——
张姐的丈夫，老单，照往常那样，早于张姐约半个小时回到家，于是开始洗菜做饭，到晚上七点多，张姐进家，老单在厨房往外打招呼，张姐问他什么时候上的楼，不是说去小卖部买东西吗，老单答曰早已到家。夫妻俩争了一会儿，发现谁都没在开玩笑，张姐越回想越害怕，两人决定去派出所。

特调处一众从派出所里拿交接文件时后，和老单夫妇一起从他们回家的小路走上楼，算上在小路上边走边讲，所以张姐拢共说了三遍她的遭遇了，这次算是清晰的了，刚开始在所里的时候害怕得话都说不整。
老楚自不用说，现在小郭也很上道了，问话问得详细也全面，不必特调处处长出马再问一次。其他的基本情况也没什么特殊的——老单他们夫妻认识十九年，结婚十六年，在不同的单位上班，两人住的是一栋老式的居民楼，有一个正在读初中的儿子，平时住宿在学校，一家和楼里的邻居关系都不错。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家庭。
第一例发生在此前半个多月，其当事人遇到的情况和张姐的差不多，同样也是在没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自己的“家人”古怪地说出类似的话。不过两个家庭的基本情况并没有太多相同之处，似乎是随机发生的，而那个奇怪的“家人”仅仅是说了几句话，什么东西都没留下，第一例中的家庭至今再无异常。
赵云澜下一步的打算是查监控录像，通知了出外勤的几人，完事就回来，明天一早去居委会查看相应路口的监控。
沈巍则决定立马亲自去两处事发地看看，是否有黑能量的痕迹。
“黑老哥，现在大晚上了啊，要找个小兵和你去吗？”赵云澜也就问问，黑袍使的能力一般不需要助手，以及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