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怪物。(4)

他很确定那是这辈子第一次杀人，第一次。
可是他为什么什么感觉都没有。
害怕也好惊慌也好，都没有。
哪怕到现在鲨鱼也没搞明白当时自己的内心究竟是在想着什么，好像只是杀了只刚吊起来的鱼一样那么自然。
不过当时已经来不及思考了，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很明显是那个金发男人的。
一瘸一拐的跟着直觉走到一个靠着河的阳台跳了下去。
其实这个直觉就是他脑里的系统，伊丽莎白，在他杀了第一个人之后就激活了伊丽莎白。
“然后呢？你的牙齿是谁帮你做的？”艾莉娜好奇的问道。
“一个非常好心的“医生”,它还帮我治好了伤给了我住所和这份工作。”鲨鱼当然不可能说出伊丽莎白的存在。
艾莉娜迫不及待的说道：“继续继续。”
“好。”鲨鱼摸了摸口袋，发现烟已经抽完了。
不知多久，他终于再次醒来，那时已经躺在了那艘“独角鲸”号潜艇里的医疗舱，而在伊丽莎白简洁明了的介绍跟解释后，鲨鱼很容易的就接受了这一切，不过在补牙的时候伊丽莎白告诉他，他因为面部神经的损坏导致没法正常的做出除了咧嘴以外其他的表情，鲨鱼想到了那个拔光自己牙齿还折磨自己的那个人，他要求伊丽莎白把牙齿做成利齿，一种能咬碎合金的利齿。

接着就是一段甜美的复仇。
鲨鱼差不多花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杀了十几个人，终于找到了那帮派的大本营，那天晚上他开始了一场屠杀。
他还深深的记得他挥了多少次刀杀了多少个人，血有多少次溅到他的身上，身上又中了多少颗子弹，多少声尖叫多少咒骂声。
终于他看见了那金发男人。
电梯已经被他断电，楼梯也被用炸药炸塌，整个楼层成了猎场...
“怪物！你给我滚开！”那个男人惊慌的看着那个一步步逼近他的黑影，他开枪射击却没能阻止那个黑色怪物的前进，他想后退却发现已经到了死路。
那个金发男人跪了下去祈求着怜悯“饶了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然而...
“呃啊！”他的手臂被硬生生的折断。
“不、不！啊啊啊啊！”接着是他的大腿被踩断。
他拖着重伤的身体后退着，嘴里没了祈求而是咒骂“你这个怪物！”
黑影蹲了下来扯下遮住他下巴的布，咧着嘴露出泛着寒光的尖牙笑着说道：“谢谢。”
接着鲨鱼对着男人的脖子一口咬了上去，然后往后一扯，整个气管被他给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