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数学真差（2020浙江卷）(2)

“好了别写了，你蹲着听吧，这是为你好。”w老师发话了，不耐烦地拿起圆规继续上课。
“大家别管Z姐姐了，来看看解题思路。”
又是，为我好？又是，蹲着……听？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脑子里那根弦却又在一瞬崩塌。握着那半截断掉的粉笔，我艰难僵硬地蹲下，此刻还有什么尊严？
别哭，别哭啊，哭了也不会有人同情你的，他们只会笑你哭的太难看了。我拼命地想忍住，可泪水一下子模糊了所有视线，那些起哄和挖苦的声音，像刀片般割裂我最后的坚强。
难道学不好数学，就连作为普通人的尊严都没有了吗？腿渐渐开始发麻了，难受……好难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努力稳住自己，期盼——W老师能早些结束对我的惩罚。
腿麻得快失去知觉了。她依旧讲着她的数学题，不曾给予半分的关注。耳朵里一片轰鸣，什么也听不见，那半截粉笔，几乎要被我捏碎。

哪有什么希望和鼓励。
只不过是想方设法践踏你的尊严。
“那这题你会不会了呢？”W老师敲着黑板的题，突然又把问题抛给了我。
“腿麻不麻呀，这题回答对了，就让你回位子。” 
蹲着的我，哪怕仰直了脖子，也只能看到黑板的四分之一。
“看来这题也不会，那就继续蹲吧。”此时的W老师，心情却愉快了起来。
底下那些同学，也是一片哄笑，我成了他们调节放松情绪的小丑。
下课铃响了，英语老师抱着批完试卷进来了。我不由得心惊了一下，深深低下头，紧咬嘴唇。
我知道磨难并没有结束。
“诶，她为什么蹲在这里？”
“上课不认真听讲，所以我让她蹲着听。”W一边收拾教具，一边向英语老师指责我。
“不知道动的什么脑子。”语气中满满的轻蔑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