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小说《圣徒记录之公输》Chap.005 天降神通(2)

放大假的日子，真的快来了。
“啊！”囚室内，张氏的喊声越来越弱，即将做母亲的喜悦，无法抵消她生产的痛苦。
更因为，孩子出生之日，便是公输家灭门之时。
“我的儿啊！儿啊……”张氏心里说不出的酸楚，丈夫和家人都在男监，此时身边只有一帮没有生育经验的弟媳和其他小辈女眷，年纪大的女性家人，在这一年多的牢狱生活中，多数抑郁成疾，早就死没了。
“你这孩子生的跟杀猪似地，惹得老娘心烦！”身材粗壮，面容不善的女狱吏此时被扰的心烦，叫骂道：“再他娘的生不下来，老娘帮你踹一脚得了！”
女犯中的一个约莫双十年纪的姑娘，哭的跟个泪人似地，听到女狱吏的叫骂，抓着牢房的木栅苦求：“牢头，求求你行行好，叫产婆快点儿来好么？我……我给您当牛做马都行！”
女牢头不耐烦地回答：“着什么急？干嘛啊？等着孩子生下来赶死去啊？等着吧，产婆路上呢，催她还能飞来怎地？”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牢房。
“小……小晴……”生产困难的张氏挣扎着呼叫刚才求情的年轻女孩，也就是张氏的小姑子，公输晴。

早该嫁人的年纪，却因为舞刀弄棒导致嫁不出去，可一身的三角猫功夫，却挡不住朝廷满门抄斩的诏书。
或许她早点儿嫁出去也不至于跟着倒霉了吧？
“嫂嫂！”公输晴回应了张氏的用尽全力却依旧如呻吟般的呼喊，“嫂嫂，产婆在路上了，牢头说的，你……你再坚持坚持！”
张氏摇了摇头，说：“妹妹……嫂嫂不行了……”
“别这么说！”公输晴急的打断张氏的话，“嫂嫂坚持住啊，还有……还有房大人！房大人说一定会帮助我们的，一定会的！”
张氏脸色苍白，微微的摇了摇头，说：“家人们能够苟活到今天，房大人……已经是尽力了……”话到最后，张氏已经是气若游丝。
周围的女眷也只顾哭泣，就在张氏眼看就要昏死过去的时候，产婆才跟着女牢头姗姗而来。
“就地上躺着的那个。”女牢头朝张氏一努嘴，打开牢门放产婆进去，自己则守在门外。
这产婆怕是在家里填完煤才来，浑身脏兮兮的，那一双手也许是从农忙之后就没洗过一样，同样肮脏的惹人嫌弃。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就要给张氏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