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微电影双星暗淡 大制作颗粒无收(7)

“不是……”清隆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我也没想笑啊，但我这种身板去抢劫青亭哥，就……哈哈哈……”清隆没想到这笑意竟然懂兵法，深谙毛主席“敌进我退，敌退我追”的流氓战术，一时又说不出话来。
英语阅读时常教育我们，一个delight的人可以感染身边一群人，叶穆也不幸中招发了笑，责难的话也说不出口了，毕竟以清隆比青亭轻五十斤的体型让青亭认怂这种事情若是发生在现实里，就好比伊朗的糙汉们操着他从美国买来的二手装备干爆了美国一样离谱。
“那你呢？”叶穆只好转向青亭。
“要不是我低着头，就那三个人僵硬的和僵尸步一样的走姿，我一看到就会绷不住的。”
“……”
这次拍摄最后还是匆匆结束了。期间没起什么大风大浪，几朵小浪花也只在众人心中停留了短暂的一会儿就随那什么艾宾浩斯遗忘曲线和昨天刚背的英语单词一起消失了。叶穆唯二记得的只有他往小巷的地上洒的电影级仿真人血被路人看见时那大妈脸上惊恐的神情，以及拍完后青亭和因为重拍了太多次被捅了十来刀的叶城带着半身血迹去隔壁黄龙派出所借洗手间时警察叔叔惊异的神色……

这场拍摄后，群演江洋和清隆杀青，不再涉及此次微电影。叶穆没了两个蠢蛋陪伴，甚是无趣，恨不得学一招“绯红之王”把除了和木某有关的事以外的时间通通跳过。这导演没了兴趣，电影质量自然就没了保障，直接从养子变成了弃子，最后连抚养费都没人付了。交稿的前一天晚上叶穆只好亲自上阵，用会声会影剪出了一部片子。不想这么烂的一部片子却因烂到了一个高度而被另类解读了一番，被捧为“意识流”微电影的先驱，足见高中语文教育对人的阅读理解能力的毒害性。更不想这正片质量虽不行，预告片倒是意外的不错，好比做了一道臭豆腐，哪怕内容是做的一坨屎，臭味却是一点不逊色。叶穆见这预告片竟能蒙骗这么多重点高中里的有为青年，顿时明白了中国影视界为何烂片频出，敢情搞点噱头就能征服观众，那何必做好正片呢？实为赚钱之良方也！
就这么想着，微电影节如期而至。
微电影节，颁奖现场。礼堂内人头攒动，灯光昏暗，大屏幕上的画面不断变换，台下人眼中流光溢彩。叶穆率着剧组一帮人坐在制作团队专属的位子上，清隆探头想去看远处的人影，远方的黑暗吞没了视线。一旁的江洋打着哈欠，把自己蜷缩在狭小的座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