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そらまふ】回家去(2)

“嗯。”
そらる则轻声回答。
“我在。”
まふまふ伸出手指，轻轻描摹着对方的轮廓。
那是他喜欢了十二年的唱见，尊敬了十年的前辈，合作了七年的搭档。
——和彼此发誓今后一生都一起度过的爱人。
在柠檬黄色的灯光下，在逐渐涌入脑海的醉意里，まふまふ只是安静地看着对方，很久没有都说什么，そらる亦是。他们的目光追逐着对方的，渐渐染上一种缱绻。此刻，周围的一切仿佛悄然化为暖色的虚影包围着他们，他人的影子也在酒意里模糊。如果不是还有外人，他们应当已经开始拥吻。
于是他们心有灵犀似的，站起来结了账，与老板道了别。
居酒屋的老板只是起身去收回杯碟碗筷，看着两个年轻人的背影笑着摇摇头。笑容里没什么嘲弄的意味，更多是真诚的祝福。
他们一前一后，走在深夜寂静的行道上，这场早春细雨不知何时已悄悄离去，数朵厚重的云散开来，明亮的月光轻轻落到到他们的肩头。
“そらるさん。”
そらる想，似乎有一种孩提一样纯粹的喜悦，在まふまふ的眼睛里闪烁着，奏着一曲无声的歌。

“ねぇ，そらるさん。”
“你看，”他指着天上的云同そらる这么说，而他身边的人柔声应和。
“そらるさん，告诉你一个秘密，是有关于我的哟。”まふ突兀地停顿了几秒，“有时候我会觉得，那些体积巨大的云，”年轻的艺术家像念一首诗，在微醺中用轻快又甜美的声音呢喃着，偶尔咬到舌头，他只是笑笑，幅度很小地摇摇头：“它们像是海中的鲸，而天空是这云构成的鲸的海。有的时候，狂风游荡于高空的时候，那些云像巨鸟遗落的尾羽，天空这时又很像它自己。我啊，曾经真的和别人这么说过，结果他们都一副‘まふまふ你在想什么的’表情看着我。”
“但是，”话锋一转，まふまふ稍稍别开眼神，他感觉自己的脸颊已经烧起来了。“我最喜欢的天空，果然只是停留在一个人的眼睛里。”
“是谁的？”そらる明知故问。
“好啦好啦……虽然这么说很羞耻——是そらるさん的喔，是そらるさん的眼睛。”まふまふ鼓起勇气看向そらる，慵懒现在在对方深邃的眼眸里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温柔。
而そらる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右手的小指松松垮垮地勾上まふまふ左手的小指，まふまふ顽皮地用食指挠挠对方的手心，而对方趁势牵紧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