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同人文•短篇】劫火之黎明(3)

火光短暂照亮眼前，破碎的硅晶在脸上擦出血痕，似乎有着异样的殷红在火光中闪过，尽管不易察觉，但腿部传来的剧痛却是如此的清晰。
好不容易落了地，他趔趄一步，才发觉整条右腿已然失去了气力，已经没有办法在像之前那样灵活的移动，和怪物们周旋了。
而在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渐渐大了起来，逐步靠近了失去行动能力的弗朗西斯。
长夜没有尽头，这笼罩世界的黑暗也看不见边界，远处的火光已经黯淡到了几乎不可见的地步，只有手中的天火圣裁仍旧熠熠生辉，不肯屈从这黑暗丝毫。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这把古老的圣物，从人类诞生之初流传下来，似乎还伴随那位最初的卡斯兰娜征战多年，拥有着最强力量的神之键，此时此刻，正在这无尽的黑夜里顽强地发出不屈的光明。
弗朗西斯似乎看见了什么，但眼前的确实只有一把老古董而已。

然后他把头偏了回来，仔细分辨着声音，平举起了神之键。
长夜里，有火光不断闪起，不屈地向着黑暗发出抗争的光明，虽然微弱，微弱到无法撼动这粘稠的黑暗丝毫，但也从未熄灭。
雷鸣不止，生命未息。
他第一次开始感觉口干舌燥。
已经战斗多久了？他已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注意力，开始胡思乱想。眼前的火光已经是不知第几次亮起，掌心传来的炽热滚烫到烫破了衣服，把掌心烫出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水泡，然后水泡破裂，组织液粘在滚烫的枪身上，冒出蒸汽，看来分外骇人。
换作常人，又或者是平时的自己，是根本无法坚持到眼前这一刻的。且不说这严重反生理的天火连续射击，仅仅只是连续数小时的原地精确射击，换作平时早该崩溃了。
但他仍立于此，宛如一尊雕像，只有手指仍在机械性地扣动着扳机，向着每一个怪物涌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