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花蒔【17】(2)

“一期一振么。”三日月一瞬间皱眉，“他们都是……”
“都是有过不好记忆的刀剑！”我捂住嘴，“或者像身上背负鵺。是不是其他这样的刀剑都被控制了？”
“要说这样，不知道以前一起在伊达家的大俱利伽罗怎么样了。”光忠猛然想起那个不喜欢和别人聊天说话，显得形单影只的男子。
“那…药研哥，他也可能被控制了……”五虎退看起来像是要哭了一样红着眼圈，我都不忍心看他，只好伸手揉他的头发，“药研哥在本能寺被烧毁了，一期哥鲶尾哥骨喰哥都被大火烧毁过。”
“这下可麻烦了。”三日月虽然笑着安慰女孩，心里却再次思索——即使他为了小姑娘可以痛下杀手，那其他的刀剑呢？光忠不可能不动摇，鹤丸遇到曾经的同伴，五虎退看见一别数年的哥哥们。
“～谁～杀死了～知更鸟～”
“啊！”我吓得直接扔下五虎退，把三日月当人形抱枕抱住，“这谁的声音？！”

如果只是那首歌那个电影的联想就算了，这声音还是变调放慢掺杂了电磁音滋滋啦啦的刺耳旋律。
半夜，冬日，山上寺院。
“抱歉，我的。”白井终于感到什么叫做难为情，这首歌是他自己加入咒术录的，作为手机铃声用——能够防止陷入幻境来警醒自己，“小野的电话。”
“……喂。”白井把手机开成免提。
我紧张地听那边传来的声音。
过于沉默的那头，像是要迎合刚才的歌曲铃声，也响起刺耳声响。不同还是有的，这回的声音像是指甲与坚硬物品的剐蹭。不舒服的质感更具体形容，像是被入土下葬的人又醒过来，开始用手指时不时地抠抓棺材板，怪异恐惧。
“我们做个游戏吧。”
寂寞的声音流淌出手机扬声器。
三日月可以感觉到，小姑娘抓着他的手更紧了。
“找到我，然后纪伊归你们。”
“找不到，就让我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