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博士和干员的同居生活（傀影篇）(2)

过去的他不会这样，我两年前刚和他聊上天的时候，只是隐隐觉得他有些忧郁而已，我把它归结为青年艺术家的特质。
我们相遇的那次，我去他所在的学校办了场讲座，内容和文学创作有关。
那样的讲座一个月能有五六场，反正是拿钱办事，虽然讲稿认真写了，但我从没指望听众认真听。
我说的内容不外乎是文学创作要根植于社会的土壤，就算写架空题材和历史题材，也要反映现实、作用于现实之类，侃侃而谈，省心省力。
当台下的脑袋渐渐东倒西歪的时候，我看见一双深邃的眼睛始终盯着我。而真正引起我注意的，是他胸前的红玫瑰。
他当时坐在离我最远的角落，那里照不到阳光，不然我应该早就发现他了。他总喜欢那样的位置，他不喜欢引人注目。
散场以后，我留在讲台等他。他果然来了，年轻、帅气、不爱说话，虽然身躯单薄却依然充满活力，只是脸色稍显苍白罢了。他上衣的口袋里插了一朵鲜红的玫瑰，和一身黑衣显得格格不入。

我带他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厅，聊了聊彼此的创作理念。让我印象最深的是，这个腼腆的年轻人抢着付账的时候毫不含糊。他说自己已经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剧作家，也有一笔微薄的收入。
后来我们便时常往来，我读了他从前的作品，大概是那几年在青年人中比较流行的风格，其中不乏为了迎合读者而作的。
当然，他也读了我的。他的阅读习惯很好，握着一把做工考究的黑色钢笔，时不时划出一个漂亮的句子，或是在旁边批注些什么。
可能是读完了，他久久地凝望着窗外，阳光洒在他的一袭玄衣上，为俊朗的轮廓和胸前的玫瑰镀上一层神圣的金色。
他取过自己的稿子快速地翻着，挑出了一部分，在阳光中，把它们撕得粉碎。那些翩飞的纸片像零落的花瓣，从记忆中飘进现实，真真切切地呈现在我眼前。
他又把稿子撕了，这是四天来的第六次。
他每次毁了稿件，就会背过身去，独自唱起歌。他的歌声从来不乱，很奇怪，就好像刚刚撕碎的只是些泡沫或者包装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