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1 长岛所遭遇的偶然(4)

我们高声呼唤企业，呼喊之声消融在了眼前弥漫着硝烟的距离中。企业继续向撤离的塞壬追去，她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渺小，她的英姿却显得越来越高大。而最终在无情炮火激起的巨大火光里，企业的英姿依然显得微不足道。
我们眼看着企业追到了那艘非量产型的塞壬跟前，塞壬停步，企业竟也没有行动，仿若桅杆杵在港口的大地上那样愣在遥远的海面上。画面静止了几秒钟后，企业就被巨大的火光吞噬了。
这回我们盯睛细看，硝烟却久久不肯散去，最后我们发现了什么东西从浓重的烟雾里漂浮着逃离而出，是一顶军帽！于是沙哑的呼唤再度回荡不止，“企业！”
塞壬的出现并非毫无预兆，换言之，塞壬的到来早已显现出了某些预兆，所以夜间无休止的巡逻才会在远海上演，而最初的预兆是由长岛偶然碰见的。因此在战争之后夕立朝最初的记忆追赶时，她很自然地回想起了长岛，于是在记忆的某个节点，回忆的接力棒送到了长岛手中。

长岛随记忆回到了曾经的某一日，她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很久未曾涉足的指挥室。如今长岛遭遇塞壬的经历似乎已是多日前的依稀往事，但在长岛恍惚缥缈的记忆中，海浪依旧挥洒着咸腥的气味。
长岛赶到指挥室时，天城正坐在指挥桌一旁的圆凳上与指挥官交谈。之前由于极为严重的病痛²，天城的身影也已经很久没有在指挥室出现，如今恢复了健康的天城重新坐在了指挥官的身旁。这也让长岛想起了昔日目睹过的画面，并非源于现实，而是从相片与绘画中长岛瞥见过策士陪伴在主公的身旁，妻子依偎在丈夫身旁。望着天城指上的誓约戒指³，长岛知晓了眼前的景象更接近于哪一种画面。
指挥官与天城的闲聊让长岛焦急的情绪渐渐缓慢下来，长岛不愿打破眼前的和谐，于是她端坐在一旁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