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新快』无声的告白(43)(5)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做了多少事，你根本想象不到！”红子蹲下身来，紧紧盯视着青子，“你终于知道了黑羽的身份是吧？我知道，你见过他了，现在还追到这里纠缠着不放。你知道了，可你不恨他，你还爱他，或者说，是更爱了对吧？可你好像还是没有意识到，你不适合跟他在一起……不，这样说都已经太委婉了，应该说，你根本就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你只是个平凡的小丫头，只能等着别人来保护，他顾不过来，你会被人掳走，然后我刚刚说的那个假设就会成真。”
那个假设是青子最恐惧的事情。她深居简出，父亲被停职以后便每天接送她上学，保证她的安全。她心事重重，小心翼翼。她想跟着快斗，又怕自己会添麻烦。她想问我们还能在一起吗，又一次次地咬着牙咽了回去。作为被欺骗多年的女孩她已经竭力做到最好，竭力让自己跟上步伐，一夜长大。
“可是……我很努力了……我在努力地适应、努力地为他考虑了……”青子眼里泛起泪光，灭顶的委屈将她淹没。“为什么，你不是也一样？红子，我知道你喜欢快斗，你说过的。可是……我们都一样啊，现在能做的就是不添麻烦不是吗？”

“会添麻烦的只是你，不是我！我帮他很多，我能轻易把你从一辆锁好的车子里掳走，在那个蠢警官和该死的侦探的附近，你根本无力反抗，这不是最好的证明吗？中森同学，希望你能接受并且承认一个事实，你，不会再和黑羽在一起。”
如果世上有什么青子死也不愿承认的事情，那一定就是这件事了。
青子咬牙坚持了很久，凄然笑了，“其实，还需要我说吗……红子，是你，其实你害怕什么呢，你不是早就……”青子突然哽住，眼泪猝不及防地砸了下来，“你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么，你还怕什么呢，那天早上……”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红子又是一股情绪直冲脑海。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天什么也没有发生，她只是在帮黑羽支开那两个该死的侦探，最可悲的就是所有人都以为是生米熟饭之后只有红子自己心里清楚，她没有底气凭这个拴住一个人。
“和这个没有关系！”红子的情绪也早已到了顶点，她手臂都在颤抖。她曾经想杀了黑羽，更别提什么中森家的小姑娘，她未必有随便杀人的勇气和恶毒，但也确实不把什么生命放在眼里。世人习惯于要求女人温柔懂事，红子和所有女人都不一样，敢爱，也敢恨，以至于时常显得不够善良，她没法与这世界友好相处，一个人孤零零的倔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