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148水仙文 十飒abo】《黑》（上）(8)

“把亲弟弟踩在脚下的感觉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恩？哥哥？”
听到着重处理后的最后两个字，飒脸上挂着的笑已经称得上残酷。枪口在冷汗涔涔的额头上轻轻敲了敲，飒脚下更用力了些，直把十疼得濒死的鱼一般不由得挺起上身，看起来像是在把自己往枪口上送。
“你最好搞清楚，”飒搂过他的脖子用力往身侧一拧，字眼带着几乎喷薄而出的狠意，从牙缝里一个个往外蹦。
“华辰十，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如果说十爷刚刚不想反抗，那他现在就是无力反抗。
浑身的衣物紧贴着肌肤，也不知道是血还是汗。十的脖颈被勒得喘不过气，只是轻轻挣动一下，便带起一阵分不清哪是哪的疼痛和彻底脱力后的虚弱。
真狠啊。
十仰了仰头，脖子更加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对方面前。对挡在两人之间的枪视而不见，十用力盯住飒的眼睛，充血的喉咙将更像临终遗言的话语说得支离破碎。
“能，不能……咳，亲…一个？”

“…”
飒没有任何回答，只漠然看着他垂死挣扎的样子，缓缓扣下扳机。
呯———
门外的卷浑身一抖，愣了片刻之后猛地看向那道门，手脚变得冰凉。
急急往门前走了几步却又一顿，卷呆呆望着洁净光亮的把手，突然想起阿十在来之前对他说的话。
——“不用管我的死活，如果我死了，位置就由你来做。”
所以…他该进去么？
如果阿十死了，他当然要把尸体带回组织，给大家一个交代；可万一阿十还活着，再万一出现了更加劲爆的场面，他进去了岂不尴尬？
何止尴尬，简直羞耻到当场去世，堪称社会性死亡。
就在卷摸着下巴盘算到Y市哪块墓地风水比较旺朋友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刚好停留在他身后。
“您叫卷，对吧？”
卷闻言转身，最先入目的是一副厚到看不清五官的超大眼镜，其次便是一头细细软软的炸毛。来人一身休闲到不能再休闲的针织外套配浅蓝牛仔裤，标准的学生打扮，卷回忆了半天都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和这种人打过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