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148水仙文 十飒abo】《黑》（上）(4)

“…财迷。”飒掀起眼皮看了看箱子，突然恢复了认真神色，换了个姿势正对着炸。
“话说，你能不能帮我找个人？”
炸没有立刻拒绝，而是惊奇的眨了眨眼：“飒，认识这么多年，我可从没见你怕过谁。”
“…怕？”飒望着天花板轻声反问，神情平静得反常。
“确实怕，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他。”
——
“飒哥哥，我给你买了冰淇淋！”
“飒哥哥醒醒，早餐做好啦！”
“飒哥哥，我考了第一名，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阿十身形长得极快，只用几个月就从瘦弱的小萝卜丁变成了能堪堪与他平视的挺拔少年。没有那个年纪该有的轻狂和反叛，阿十笑容始终温柔乖巧，一步一步让人卸下防备，情不自禁靠近那束看似温暖的光。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生病时裹在身上的校服外套，还是自己被仇家围堵时那双饱含戾气的眼睛？是悄然变得一致的饮食喜好，还是愈发自然牵过来的手？

…终归是骗局。
直到深夜的卧室烟味弥漫，匕首的冷意硬邦邦贴上脖颈，飒才第一次从信任的人身上察觉到致命的危险。
“阿十，你分化了？”飒试着去掰开他的手，却引得血肉中凉意更深，枕下的枪被抽出来随意丢在地毯上，飒刚想说什么，就被一只温热干燥的手捂住了嘴巴。
有温热的液体自刀刃汹涌而出，一路流进睡袍下的锁骨，飒却仿若无知无觉，只能空洞着眼任人摆布，让那股不属于自己的味道渐渐占据世界的全部。
“飒…”少年嘶哑着嗓音吻过飒遍布牙印的后颈，带着股不知名的委屈，一遍遍轻声喊着，直到飒完全没了意识。
“哥哥。”
…
第二天面对空荡荡的华家大宅，飒瘫在床上头晕目眩了半天，心里只觉得可笑。
他竟亲手养了个狼崽子。
华家次子失踪的消息仅用两天时间就上遍了当地报纸版面的头条，作为华辰十唯一的哥哥，飒自然而然成了最有可能为了利益残害手足的人选，没有之一。人们用尽力气对飒口诛笔伐，最终因为没有证据而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