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净沙（上）6-10

第六节 罪证
这是一间看上去很整洁的刑讯室，没有夸张地刑具，没有凶神恶煞的刑讯人员，如果不是‘手术台’上的村上井次郎从喉咙里不断地发出的痛苦哼声，以及空气里，弥漫着的混杂着屎尿味道的血腥味，你会以为这是哪家医院的手术室。
魑魅熟悉地运用着那些看上去很精致的工具，不断地重复地问着差不多的问题，其实在凌晨1点钟以前，他们就已经从村上井次郎的嘴里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答案，现在，是在确保供词的准确无误和无遗漏。
释小松翘着二郎腿坐在刑讯台前三米左右的一张椅子上，通常，他是不出现在刑讯现场的，一是对于刑讯，黑白无常他们更专业些，二是他不喜欢炼狱般地刑讯过程，此刻，他的手里捧着的是比彻·斯托夫人的《汤姆叔叔的小屋》，他看的津津有味，糟糕透顶的环境似乎对他没有起到丝毫的影响，肖杨博涵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一旁，像这样的刑讯，他们都曾亲身体会过，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地滋味，这辈子他都不想再尝试。
一直到后半夜，魑魅终于开始收拾刑具，黑无常将确认了无数遍地口供递给了释小松，释小松接过来，他朝着现在只剩下一口气地村上井次郎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