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佣】我们的1888(31)(5)

“抱歉，把你带偏题了。”傍晚的风又薄又凉，奈布下意识抱起了双臂，“不过你也不必那么绝望，据说，满足一定条件有希望申请保释。”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往大路上走，应该能搭上一班公共马车，索性警察厅离杰克行宫并不很远。
“另外，老大爷，你用不着过于在意自己活了多少年。你现在就是个比我还小一岁的健壮年轻人，忘了砍头时的佝偻吧，多想想自己挥着骑兵刀，挂着流苏骑着马的时候。你看，杰克一个小小子爵都这样嚣张……”
约瑟夫只是浅浅地笑着叹气。
“啊，不，不是，我不是让你对比过去的意思。”奈布还是没说好，本来自诩很会宽慰人的，毕竟安抚吓坏的列兵是军官必备的技能，“你的心态已经变年轻了，你只需要承认这件事，不然，你确定你对伊索卡尔的关切是出于对孙子的疼爱吗？”

“呃，你……”约瑟夫对奈布的最后一句话极为不满，尽管他这三年来确实始终积极违反着以前一切约束自己的教条，包括不再拘束的感情，“很简单，他带给我新生，让我不再是个孤魂。”
“哈哈，切。”奈布托着腮，撇撇嘴把头转向另一边。约瑟夫则靠在座位靠背上，正襟危坐。
“另外，拜托你件事。”沉默了很久之后，奈布转头瞥了眼约瑟夫清水般的眼睛，吼，怨不得伊索那种离群羔羊都能融化在里面。
“请讲。”
“你帮我跟杰克聊聊吧，聊什么无所谓，艺术？哲学？科学？我一窍不通。反正，你们俩都是贵族出身，就算隔了一个世纪，共同语言大概也远超我和他……”奈布的语气就像在谈一桩绯闻轶事，“他无趣得要命，所以活该没人懂哈哈。所以，大摄影家，看在我帮你忙的份上，礼尚往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