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D】永劫回归(5)

因为他从没来拜访过
I think of him when Christmas comes to town
每当圣诞节来临时我都会想念他
The best time of the year
一年中最美好的时光
When everyone comes home
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家
With all this Christmas cheer
在圣诞的欢乐气氛中
It’s hard to be alone
不会有人感到孤独
……”
一时没有人说话，在短暂的停息时太宰治才挑挑眉发出了轻飘飘的感叹：“真是想不到老板先生还喜欢这种歌呢~”
“太宰先生不是也很喜欢吗，这种歌。”沉默不语的老板今天第一次开口，一开口就正中靶心，太宰治捂住胸口发出尖叫：“老板先生怎么这么清楚！”那副做作样子放在之前至少有两个人想把他掐死——可惜这两个人到底都和他是阴阳两隔了，因此老板得以欣赏了太宰治全套的发嗲，甚至还又给了他一杯酒作为鼓励。
太宰治垂眸看着，老友那熟悉的暖黄消失不见，如今他杯子里的是惯常的清澈——清酒的清澈。

“果然还是清酒配螃蟹比较好呢，老板。”他叼着牙签意味不明地说。老板没有接茬，摆弄着自己酒柜里那些宝贝酒——那些他死都不愿意舍弃的、还因此和中原中也颇为投缘的东西，橘发的少年那时候真是十分惊喜，惊喜到太宰治又多了一笔谈资——只是过不了多久就用不上了就是了。
他去世时将手覆盖在了他的眼帘上，太宰治就看不到那些漫天漫地的血迹了。少年嘴角漫出鲜红在他耳边呢喃，身体一软，下巴搁在了他的肩头，手掌滑落了半边牵扯着他的眼皮向下一沉，雪花落在他的眼睛与他的手掌之间让他感觉自己的眼过分潮湿了。喂喂别倒在我身上——他试图这样推开就像他们之前做的那样。
太宰治的指尖掠过眼角，掠过曾被绷带牢牢包裹着的右眼。他摇晃着酒杯吃着螃蟹，老板也不多言擦着他的酒柜，两人沉默着等着终焉到来。
“太宰先生……”过了一会儿，一直很平静的老板倒是难得主动开了口：“太宰先生想到今天这种情况了吗？”
太宰治完全没有被这乍然的一问搞懵的样子，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迅速地接：“没有哦！”一问一答之间完全没有任何迟疑和怀念。
没有想到清冷的雪天里迎来中原中也的死。
没有想到蔚蓝的天空下面对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的道谢和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