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 『金知元 X 金韩彬』(5)

余光中男警察的视线仿佛落在了我的手上，我慌忙把双手分离，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
他和女警察对视了一眼，语气严厉地问：“你们具体说了什么？他说的话，和你说的话，叙述清楚。”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我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具体，所以我之前并没有安排好这细节的说辞，我知道我现在说的每句话他都可能再问。
如果前后不一致的话，那就代表我在撒谎。
我不能出错，绝不能出错。
出错了金韩彬就有嫌疑了。
我缓缓调整着呼吸，现编了一套具体的说辞，我表现得一直很冷静，我想他应该不会再过多纠结于这个问题。
可是大大出乎我的预料，男警察就像是终于发现了对手弱点的拳击手一样，这个问题翻来覆去地问，我一遍又一遍地回答。
他一遍又一遍地戳我这个弱点，我在幽暗狭窄的审讯室没有时间概念，只知道过了好久好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我被折磨得精神萎靡。
终于……当他再一次问的时候，我出错了。
“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男警察双手撑在桌面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空气突然安静了。
我焦躁的神经再次敏感了起来。
我咽了咽口水，发觉自己竟然忍不住在微微发抖，“……一时口误。”

“你在撒谎。”男警察用很确信的口吻说。
“我没有。”我的心理防线在一点点崩塌，可是我要守住。
“你在之前的审问中，肩膀绷直，舔嘴唇，双手不自然，这些都是撒谎的表现。”
我一时无法反驳，原来下意识的动作再微小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说吧，你在替谁顶罪？”他俯身猛地靠近我，压迫感太强，让我喘不过气。
“没有！没有！”我对上他正义凛然的眼神，慌不择路地说，“我弟弟他不是故意要杀人的……”
最后的防线，还是崩塌了。
“你弟弟是谁？”
弟弟这个词像炸弹一样将我的脑海炸得一片狼藉，我突然心慌到了极点，有什么东西在使劲挣扎着要冒出我的身体。
我想着金韩彬那张脸，想着他的笑容，耳边似乎也响起了他一声一声的“哥”，拼命地否认。
我好像已经不正常了。
金韩彬……
“你弟弟到底是谁？”
“他……他比我小了点，他住在我们这栋楼702室，我们在楼道认识的……他还冲我笑来着……还特别自来熟地叫我哥……从来没有人给我这么亲切的感觉……”我的脑袋一片浆糊，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可是你们这栋楼明明就没有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