刽子手与血腥玛丽(5)

在他们的笑声中，一种炽热而暴戾的香甜使我整个沉浸其中，在他们的话语中我得知了这是奴隶和死刑囚犯的鲜血调配而成的。我的双瞳突然充满了莫名的兴奋，借由撑着椅子的左臂从地上起身，“再来一杯”。
我感觉那时我的声音虚弱而充满震慑力，仿佛来自幽冥修罗。“我说来一杯，赶快。”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我将一整杯猩红玛丽一饮而下，我回味着唇间单纯的香甜，走出了酒馆。“杂鱼，看着吧，我的表演开始了。”
饮下我购买的最后一杯血腥玛丽，我仿佛看到了午间三名罪犯惊惧的面孔。
没错，惊惧？惊惧！
他们真的有惊惧吗？那一双澄澈的目光，那一种毅然赴死的决绝，那种如朝圣般对帝国的虔诚，那种伙伴间无间的信任。那种也曾出现在我身上的力量。我真的变强了吗？

我猩红的瞳孔骤缩，一种后怕沿我的背脊蔓延。我居然被愤怒控制了自我吗，那一切的美好就此忘却了吗!
口中的香甜瞬间化作了魅魔无声的诱惑，只需向前一步，便能卧入她们的温柔乡。
冷风习习，我心如坠冰窟，我收起身边的行刑服，穿上自己有些老旧的作战服，将上面神圣帝国的勋章扔进垃圾桶，信步来到了铁匠门前。
“咚咚咚…… 老铁匠，干活了”
“怎么是你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觉，找屎啊。”
铁匠睡眼惺忪的打开了自己的屋门，带着些许愤怒的看着我。
“把血槽帮我打了，这是钱。年纪这么大，少睡点觉，说不定哪天就睡过去了。”
铁匠看了我一眼，笑骂道“你就咒我老头子吧，没别的事赶紧滚蛋，明天中午在来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