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指挥官的时代（6）：柏神岛的远行，神主和猫仆(6)

普拉萨尔沉默了，在当初，她也冒犯了鸢尾的原则选择和铁血结盟。虽然过去那么久了，但她心里依然有愧。
最高方案研究所的主体建筑被称为“灰色积木”，寺涟惊叹于它的壮观，几块长方形的、战列舰大小的巨型结构斜置叠加，只留了一扇三角形、一人高小的自动门用于进出。
提尔比茨决定在最高方案研究所主建筑旁的咖啡馆等候。加斯科涅引着普拉萨尔和寺涟进入了“灰色积木”。
研究所的大厅空旷冷清，除了三人清脆的脚步声以外只有电梯上下的声音标示着研究所的运转。走进电梯不会发现任何按钮，一面触摸端密码屏上排列的是从未见过的文字。加斯科涅输入了八位数的密码，电梯开始向上运行。
“本研究所的每个可停留楼层都需要相应密码才能前往。现在，加斯科涅将带领主人前往最高层。”
“加斯科涅，一般最高方案的舰娘们不应该是在地下么？”

“加斯科涅要带主人去高处。”
电梯上升得很慢，寺涟尝试着去向加斯科涅搭话，但无论他说什么都没得到加斯科涅的回应。最后，他只能一脸沮丧地来找普拉姐诉苦。
“所以就像我说的，为什么加斯科涅只能留在最高方案研究所。”普拉萨尔卖了个关子，“你有没有发现，自始至终加斯科涅从来没有和你以及提尔比茨说过一句话？”
“欸？好像是这回事。”
“就是因为那次战斗，现在加斯科涅的神经系统受损，不知为什么，她现在只能接收已登记在数据库内的指挥官的讯息。也就是说......”
“她现在只能看得到我。”
“她现在只能听到我说的话。”
“她也只能和我说话。”
“这......？！”
寺涟错愕地盯着加斯科涅无表情的脸，她金色的瞳孔像是黑洞边缘的光谱，聊胜于无地点缀着一个虚幻的内在。寺涟可以想象加斯科涅在空无一人的世界里，每天守望着沉默的灰色积木，阳光拖下她的影子，她连对影子说话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