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同欢 第三章(2)

随手抱起眼前的一只小兔子，将它捧在手心，“小兔子，我给你说啊。江澄娶了个非常漂亮的妾，叫湛儿。”
提起湛儿，他似乎想起什么高兴的事一般，语气欢快了不少。
“他可厉害了，听说以前是好人家的哥儿，什么都会！”
揉着兔子的手顿了一下，魏无羡叹了口气继续絮絮叨叨地说起湛儿，“可惜后面沦落风尘，只能嫁给别人当妾……不过，幸好他嫁的是江澄，我不会欺负他。他看起来那么柔弱，要是嫁给别人那不得被正室欺负死……”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不免有些替湛儿担心起来。湛儿羸弱貌美当真是个问题，像江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指不定以后还会有多少妾室进门。自己虽然不会欺负他，但是万一有一天来了比他更得宠的妾室，湛儿要是失了江澄的宠爱该怎么办……自己空有这正妻的位子，却也护不住他的吧……
但是转念一想，湛儿这么好，连自己都越看越喜欢，江澄怎么会不喜欢他，该是自己多想了。
湛儿和自己那可是云泥之别。
思及此，魏无羡不禁有些黯然，脸上的笑容逐渐转为哀愁，他变得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小兔子：“小兔子……你说湛儿这么厉害，如果我请他教我识字，他会不会同意啊……”

忆起自嫁入江家发生的种种，新婚之夜江澄甩脸而走，之后直接彻夜未归；再到后来虞夫人的不待见，江澄再纳新妾……还有江家的奴仆，连他们都看自己不起，虽然明面上在宅邸中遇见他们依然恭恭敬敬，生活上也从未缺衣少食的苛待。可背后呢，背后的那些光景，自己又不是没有见过。说他高攀江家，说他一无是处，顶多只有张脸尚且能看，可有这脸也一样留不住夫君，就是个废物草包。
想到此处，魏无羡刚鼓起的那点勇气又溃散殆尽。
他摇了摇头对小兔子说道：“不不不，还是算了吧，万一他也瞧不起我怎么办……我还是自己去洞里练吧！”
“他还会弹琴吹笛……”
一日他无意中路过侧院，听到院内传来的丝竹之声，靡靡入耳，煞是动人。可是江澄向来不许他接近这里，就算是想听却也只敢躲在院外偏僻处。不知不觉，他就沉溺其中，从午后一直听到日落。直到侧院传膳他才恍然惊醒，趁着还没惊动下人，让他们发现他待在这里许久，只得急急退走。
自那之后，只要有机会他都会偷偷去侧院附近的偏僻处听湛儿或抚琴或吹笛，虽然真正能听上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如此，魏无羡也觉得很是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