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花齐（十二）(4)

“是啊，御史台早就想参他私德有亏了，不过还没上奏，他就不见了。大家还奇怪呢，没想到竟是出了这样的事情。”齐衡一脸严肃：“婚姻之事，本就要慎重。既然说了要相伴到老，哪有中途反悔的道理。”
“这样啊……”花无谢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唇，“既然婚姻之事如此慎重，那你怎么轻易就嫁给我了？是因为觉得我当时要伤重不治吗？”他低下头：“元若，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我受伤中毒，本就与你无关，是我自己不小心才这样的，你不用觉得愧疚……还要赔上自己。”
“你这么这样说？”齐衡莫名，“我嫁给你自然是因为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这和你受伤中毒有什么关系？又何谈赔上自己一说？”
“可是……”花无谢的声音有些低：“可是我听他们说，你本来在御史台颇受看重，正是要升迁了。却因为嫁了我，被有些官员说有悖伦常，皇上也把你升迁的折子压了下来。齐元若……”既然说到了，他也索性不再逃避，“嫁了我，于你有什么好处？”
“哈……”听他这样说，齐衡反倒是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好熟悉啊……”齐衡有些感慨，“记得上次也是在这里，我问你，堂堂小王爷，为了撮合我的姻缘，不仅被一个小丫鬟教训，还让人家说你以势压人，于你有什么好处，你还记得吗？”

“记……记得啊……”花无谢显然也是想到了两个人上一次的不欢而散。那时候他心里难受的厉害，堵着一口气扭头就走，根本不管对方在后面如何叫他。后来元若写了好多信送来，他也没看，收拾东西就跑去边关了……
“你当时跟我说，除了难受，真的没有任何好处……所以以后我的事情，你都不插手了……”齐衡低着头。
“我那是……是气话啊……”花无谢有些委屈：“谁让你那么说……”
“小骗子！”齐衡突然叫他。
“什么？”
“我说你是个小骗子。”齐衡又重复一句。
“齐元若，你怎么还骂人了？谁是小骗子？”花无谢不满。
“你若真的不管我的事情，干嘛急着跑去边关查账？干嘛急着扳倒邕王？不就是怕他害我吗？”
“邕王有谋逆之心，人人得而诛之，我才不是为了你。”
“花无谢，我在御史台待了这么久，你当我还是原来那个不知世事的小孩子吗？”齐衡目光灼灼，“邕王势大，众所周知，即便是对立，也没有必要放到明面上来，大可徐徐图之。若不是因为我……”他看着花无谢，“我不知道因为你救人的那件事，花王爷……父亲是如何责备你的，但我却知道，你为了我，付出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