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君一肖】山有木兮8(5)

“……”
王一博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呵呵干笑了几声，支吾道，
“……也没有……天天吧……况且…咳，况且……”
没有况且下去。
王一博想说自从遇见你，突然变得清心寡欲了。可莫名觉得这话有些羞耻，有些别扭，说不出口。
是啊，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自从回到这个城市，接触了肖战后，对女人少了许多兴趣。翻云覆雨那种事变得越发索然无味。反而常常想起肖战。特别是最近这些天。因为快要比赛，训练更加密集。可越是疲累，他越容易想到这个清清冷冷的人。想到车里的那个吻。和十年前梦里的那个吻。
如果说那次在车里，肖战完全是被迫承受，那么十年前梦里的那次，肖战只是一开始挣扎，后来却逐渐迎合他，温柔得让人心醉。尽管那天他确实也喝了不少酒，醉梦一场。梦得荒唐。
王一博向来无所谓别人怎么看他。网上那些铺天盖地的犀利得近乎辱骂的评价他有时也能浏览到。现实里的风言风语他也时有耳闻。但那又怎样呢？丝毫影响不了他心情。他我行我素惯了，也目中无人惯了。
可当肖战冷不防也这样“讽刺”他时，王一博，这个脸皮已经厚如城墙，节操早就如浮云的情场浪子，竟然有些羞赧，有些难堪。

他含糊着话没说完，肖战也没有在意，只是默默望着前方浓雾出神。
也许为了缓解尴尬，也许这个疑问一直在心里蠢蠢欲动。王一博望着肖战下意识问道，
“问肖老师个私人问题可以吗？”
肖战听在耳中，呼吸微微顿了下，他点点头。
“你问吧。”
王一博想了想，斟酌着问道，
“肖老师至今单身，不会还在惦记着初恋吧？这样没意思的，人要往前看。她不适合你。”
换成别人，王一博八成不会这么想，但肖战不同，他多少是有点了解这个男人的。说得酸点就是，肖战有纯粹且固执的情怀。
问完这个问题，王一博看肖战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肖战沉默注视着虚无缥缈的前方，眼睫颤了颤。夜色和浓雾的双重掩盖下，即使亮着车灯，这点模糊光晕也不足以让王一博看清肖战此刻眼中的失落痛苦。他脸色苍白，嘴唇更是咬得失了血色。
过了很久，久到王一博以为肖战不会回答他的问题，肖战才静静回答道，
“因为我犯贱，我没有羞耻心。够了吗，王一博。”
话落，他拉开车门冲进了浓雾里，顷刻间身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