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的日常（叁佰贰拾）(2)

等待对于梅九亮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迟迟不来的惩罚让他有些失落，心底是想能被打死，也好，毕竟主人的惩罚手段，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可是当他听到熟悉的声音时，还是瞪大了眼睛，灵魂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今天不是祭祖的日子阿，叫我来是。。。。”
来人正是秦大公子，秦霄贤。
梅九亮猛地苟起了腰，狼狈的把脸埋了起来，怎么会？怎么可能？
秦霄贤看到跪着的背影还以为是那个徒弟犯了错来祠堂思过。
郭班主杨起家法鞭，递到了秦霄贤的手里。
秦霄贤摸不清头脑，还是下意识的接过了鞭子。
秦霄贤：（楞）师父？这？
郭班主：犯了错自然要被惩罚。
秦霄贤转过身，鞭子还没拿稳，看到了熟悉的发色以及那痩到佝偻的背，都足以让他呆住。
秦霄贤：我， 他，，..........
栾云平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也知道郭班主一直在默认般若经被一页一页撕去，也知道主人特意在经书快撕完的时候安排他去纠缠梦魇，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没有一丝丝差错，包括玫瑰园里本来养的好好的乌龟突然就被主人放走了，还自言自语尘归尘土归土。
也或许，更早就安排好了。
他身为名义上的总队长，他知道，此刻到他出场了。
栾云平：梅九亮刚复出就目无尊师，不服从调令，青年队虽然都是新人，但也是个锻炼的好去处，两年不曾登台，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懈怠，枉费了师父和师兄弟的一番苦心，该罚。

面无表情的说完这些，他又指了指秦霄贤手里的鞭子。
栾云平：你手里的是家法鞭，你应该也知道，三鞭，要么他被家谱除名，你好好想想。
秦霄贤：（摇头）不是这样的......他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栾云平：放肆！ 你是在质疑师父的决定？
秦霄贤：不是这样的....
他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到处寻找救命稻草，最后把目光落到了跪着的梅九亮身上。
秦霄贤：（小心翼翼）说阿......你说阿.... 你快解释阿.....
究竟是谁的错，栾云平也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今天这顿打，梅九亮是挨定了，无论是谁动手，打的可能不单单是皮肉折磨，更令主人痛心疾首的，至始至终都是孩子们太过感情用事，每个人都是，无论他再什么精心设计历练赌局，最终的评分始终都是C，是阿，就连御雷那般嚣张如斯的，也仅仅是得了B而已啊。
芝兰玉树的长衫不复存在，梅九亮佝偻着身子，不敢抬头，哪还有曾经浅笑温润的模样？秦霄贤是看不到荧荧蓝色的镣铐的，他只看得到祠堂里，人人严肃着脸，这是他活了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
秦霄贤：......到底.怎么了啊....你们...谁能告诉我.....
回应他的，只有那中气十足的一声。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