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随醒笔——掮客/午睡/老朋友(2)

我迷迷糊糊的自问自答。
腿还是那么白，全宿舍最白。
“你来干嘛？”
“我还欠你二百。”
“还了。”
“还一百二，还差八十。”
“不用还了。”
“不行。”
“……”
一时语塞，多年同窗再见，天还是被聊死了。
“你现在在做什么？”
据我所知，他毕业不了。
从老学长，好同学念到小学弟，一个本科念了六年。
他经历了什么，单拎出来写，十万字能勉强起个头。
“掮客。”
说着话，沾满血的风衣行帽从上辅落了下来，听声音很沉……就像他当初喝断片从床上栽下来一个动静，衣帽摔散，带血的弹头滚了一地。
我没起身，只是问。
“掮客？”
“嗯…啊……”
应答声跟他当初吐到肠肚干净，呕黄胆时一个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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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梦想就是拥有一台能将梦中所思所想的场景与话语以文本形式输出的机器。
梦醒时分对于“好梦中码字”的我来说实在是个太残忍的时刻。
亏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