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乐章_5(5)

“嗯，说来话长，我有空再跟你解释，伟，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
“好，我去开车”
樊伟把车开到小区门口，柯泽已经在那等着，上车到医院整段路柯泽一句话也没说，手搭在车窗，沉重的眼眶下有些微红。
半个小时后就到医院，车子刚熄火柯泽就急忙往里跑，樊伟也拉开车门刚解身上安全带，准备下车，手机铃声响起来，他一手拉开车门一手按接听。
柯泽发现樊伟没有跟着停下脚步回头看，只见他挥挥手表示让他先走，柯泽便自己进去了。
到了病房的时候胡杨和程慕生已经在里面，医生和护士鱼贯而出，病房里只有一位护士正在做整理。
程慕生跪在床边，躺在床上的人被那单薄白净的面布盖住，脸也没让他看一下，胡杨扶着程慕生，看向他。直到医生把死亡通知书交到柯泽手中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冰冷躺在那是他母亲。
他的亲生母亲，就这样去世了。在他无数次幻想的见面方式从未有的今天他们见面了。从那一次离别到现在，他也想过很多种场景，很多个理由但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会已这方式，着地方和自己母亲见上。一见就是永别。

程慕生扑倒在病床旁颠抖得伸手扯掉盖在他母亲脸上的白布。那下面，她的脸已经褪去了血色，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程慕生整个人都在发抖，胡杨得扶着他才能爬起来，伸手去摸母亲的脸，又紧紧抓着她的手失控大哭出来，他的喉咙喊不出话，哽咽泪水直到开始咳起来。胡杨有点害怕看他的脸变得很难受，急忙抱着程慕生大叫起来
“慕生，你怎么了，慕生。。医生，快来人。。”
柯泽这才意识到慕生不对劲，冲过去帮胡杨把人扶起，一把抱起慕生跑出去。医生来，程慕生已经晕倒，人被推进急救室，胡杨在门口走来走去，一会又往里看一眼。
柯泽已经把他母亲的手续给处理好也过来等待，他看了胡杨，疲劳和难受在他脸上那一刻藏不住，胡杨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求助的样子，那一眼让他知道，柯泽是需要他的
“杨杨。。。”
“好了，别说了”
胡杨没有让他开口，他抱着他，在那冰凉的椅子上他的怀抱是温暖的，他的泪水留在他胸口上，热，又带点冰凉，湿透了他的衬衫。
而在一边角落里樊伟默默站着看了许久，他没有上前打扰，也没离开，外面暗淡的光像他眼睛里颜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