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文能力测试(2)

夏日午后清澄的阳光照在我用耳机盒撑开的教材上，讲课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隔了一个位置坐着的女生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手中的圆珠笔滑落，眼看就要从桌边滚下
教室的前门被急促地推开
空间里所有醒着的人的视线集中过去。
一个男生，大口地喘着气，脸通红，像刚跑完步，似乎是哪个班的一个班委，但我并不确定。
“外。。。。。。外面有。。。”
第一个“外”字是沙哑的，但停顿了一下后的“外面有”已经是大喊的音量
老师走上前去，说了几句类似让他冷静点，让他先想好再说之类的话
但他却再次停顿下来，反而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仿佛他才是那个被突发状况弄得摸不清头脑的人
我们没有等来他的回答。
教室的前门再次被粗暴地推开，那个人和我们都没反应过来，推开门的后者扑倒了他的背上，他被压倒在地上
有点像初中体育课上的叠罗汉
随后，他的脖子被咬住，发出了凄厉又恐惧的惨叫

颈部动脉的破裂并不像电影里那么夸张，但也足以将血液喷射到了第一排同学的脸上和教材上，整间教室死寂了三秒左右
随后如同共鸣一般，尖叫声汇聚在一起
我在寝室里醒来，只有我一人，寝室就在厕所旁边，但听不到有人洗漱的声音
手机就在枕边，我关掉了原先定好的闹钟
摸索着下了床，日常没有找到拖鞋
算了，无所谓
我赤脚走到窗边，双手拉开窗帘。
他们还在，那当然了。像是一群忘了自己家在哪，游荡在马路上的醉鬼，但又好像遵循着某种规律或是纪律，相互间隔开一段距离。
其中一个呆呆地望向我
已经看不见瞳仁的颜色，整个眼球都变成了浑浊的奶白色，皮肤也像那些火车站门口的流浪汉一样脏
脖子上巨大的创口已经溃烂，都看不出是撕咬伤了，肮脏的血迹也早就凝固，远看或许就像披了一条黑色围巾
那个状态算是活着吗？算是脑死亡了吗？
除去前面说的，这也是我最近经常思考的问题